
这时候,庆帝已经把话题扯到了陈萍萍身上,问陈萍萍看范闲像不像不法之徒,陈萍萍说像,而且是看谁都像。
庆帝从榻上下来,“让朕也看看!”
庆帝扫视了一圈,却发现苏湫妤一个人偷偷靠在柱子上睡着了,他转而走到苏湫妤面前,就那么盯着,大殿上所有官员都看了过来。
片刻后,苏湫妤被惊醒。
“陛……陛下!”苏湫妤顿时清醒了那么一点点儿。
“要不要我给你找个榻你先在这里睡一觉啊?”
“真的?”苏湫妤见庆帝脸色不好,赶紧改口,“不……不用了……我不困了……”
庆帝又问苏湫妤,“你觉得范闲像是不法之徒吗?”
苏湫妤环顾四周,发现所有人都在看自己,她硬着头皮走到范闲面前转了一圈,范闲对着苏湫妤抿嘴笑了笑,还故意眯着眼,有些死皮赖脸的调戏味道。
苏湫妤转而道:“回陛下!我看范闲不像是不法之徒,更像是……法外狂徒!”
顿时一众官员议论纷纷:你听听,这说的什么话?是啊!说的什么啊!
“法外狂徒?这是什么意思?”庆帝问。
“就是比不法之徒更加严重!”
庆帝耸肩一笑,“那秦老将军你觉得呢?”
秦业站起身道:“臣觉得不像!毕竟范闲在北齐升我大庆国旗,扬我国威!但……我听说范闲勾搭北齐圣女!”
顿时朝堂里静了下来。
秦业又突然竖起大拇指道:“长脸!”
范闲慌了,“秦老将军!这些都是谣传啊!”
“也可能有啊!”秦业又坐下了。
范闲皱着眉头,对苏湫妤小声招呼道:“小妤!小妤……真不是!”
苏湫妤漫不经心地点点头,然后再次打了个哈欠。
范闲又和赖名成继续对峙。
苏湫妤回到陈萍萍旁边站着,揉了揉眼,想着再补个觉,可是赖名成和范闲对峙得十分激烈,苏湫妤满耳都是“争吵”声,又困又睡不着……
这时候陈萍萍伸手偷偷扯了扯苏湫妤的衣袖,小声道:“公主,这个给你。”
陈萍萍偷偷递给了苏湫妤两小团棉花,苏湫妤接过来,轻轻笑道:“多谢陈院长。”
随后苏湫妤将耳朵塞了起来,然后又站在了陈萍萍身后,双手搭在陈萍萍的轮椅上,撑着身体,闭上了眼。
这时候,检蔬司的戴公公已经被带上了大殿,范闲在随后的争执中成功借助赖名成将戴公公扳倒。
但赖名成此时的矛头还是指向了范闲,毕竟范闲“收受贿赂”,赖名成一定要让范闲被治罪。
赖名成突然厉声喝道:“小范大人眼见如此下场你有何种感想?!”
一句话让耳朵塞着棉花的苏湫妤都清醒了一半,已经补了一会儿觉,现在差不多清醒了,也就摘了耳朵里的棉花。
此时范闲义愤填膺道:“这个姓戴的真不是个东西!赖御史为民除害,百姓会记得你的。”
“你敢说那三千两你没拿?”
“赖御史是说这三千两拿了就是受贿?”
“你敢说不是?!”
范闲闻言,看着赖名成默默摇了摇头,眼露不可思议,“赖御史啊!你怎敢诬陷皇子啊?”
范闲此言一出,不光是苏湫妤,就连陈萍萍、庆帝都怔住了,他们纷纷着眼看向范闲,难道……范闲知道了自己的身份?
李承乾、李承泽、李承儒三人也不可思议,难道他们要多一个兄弟了?

“那天我是当众收受贿赂,我问你那天殿下是不是也在?”
范闲突然伸手指向了李承乾,转头一看发现自己指错了人,转而立即又换成了李承泽。
顿时一众大臣又议论纷纷。
“赖御史,我问你,我如果有违国法,过去了这些天,殿下为何不参我?我若收受贿赂,殿下却不参我,难不成是殿下与我同流合污了?”
“这……”赖名成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回怼范闲。
范闲继续道:“构陷皇子!其心可诛!”
苏湫妤心里颤了颤,范闲这次明显是在针对李承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