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离开考院之后,范闲说范若若这段时间开始学医了,并且十分有天赋。
言语间,范闲在邀请苏湫妤去范府。
苏湫妤歪了歪头,故意盯着范闲,“你打什么主意呢?”
范闲抿了抿嘴唇,“我……我能有什么主意啊?你要是不想去也行,那今晚在公主府等我,我去找你叙旧。”
“这段时间春闱的事情还不够你忙吗?”
范闲一下将苏湫妤圈进怀里,轻轻地抱着,“自从你开始给庆帝制造蒸汽机,我们就没有好好说说话了,你那么忙,忙到都不管我了……”
两人确实是挺久没有叙旧了……
“好好好。”苏湫妤妥协了,“你有时间就去找我,我陪陪你好吗?”
“好。”
……
与此同时,李承泽府上。
李承泽正在坐在椅子上,无聊地盯着空气。
谢必安抱着剑站在旁边,“殿下,无救这几天格外认真,有时候我去给他送饭,他都没注意到我,警惕性低了不少。”
李承泽道:“春闱将至,他一门心思都在考试上,警惕性自然就低了。甭管他,让他别饿着,好好学就是了。”
“是。”
李承泽继续盯着空气,心里一直在想些什么,时不时还皱起眉头。
“殿下,您是有什么心事儿吗?”
李承泽终于抬了抬眉,瞥了谢必安一眼,“你说……前两天小妤来找我的时候,为什么那么快就走了,也不在我这里多玩一会儿?”
见李承泽问这些,谢必安尴尬地清了清嗓子,“咳……殿下……这个……这个你问我,我也不清楚啊!”
“就让你帮我想想,会是什么原因?”李承泽说到这里,他突然起身,“对了!必安!你说会不会是因为我这段时间被禁足在府里,也不活动,不锻炼身体,所以身体素质下降了?”
“这个……也许?”
“肯定有这个原因!”李承泽说罢,起身就围着自己刚刚坐着的椅子开始锻炼跑步,“必安!别在这儿挡着我,去坐下!”
谢必安坐在了李承泽的椅子上,李承泽围着椅子转圈跑步。
……
晚饭时候,范闲在路边的店门口处碰见了杨万里,便请杨万里喝酒吃肉。
当范闲问道为什么想做官的时候,杨万里放下碗筷一本正经起来。
“因为我忍不住。”杨万里看着范闲,认真地回答,“范兄,这科举不公,百官舞弊,外面饿殍遍野,这边是朝堂之争,这天下谁人不知?可是呢?还是一片寂静!”
范闲听着杨万里的话,眼神中带着佩服。
杨万里继续道:“候兄让我忍,如果这世间不公我也能忍,这圣贤书不就成了废纸一堆?所以范兄,这世上,总要有人撞个头破血流。你看,如果我要是金榜题名,这血是不是溅的高些?这声响是不是大些?这听到的人是不是多些?”
范闲眼神定定地瞧着杨万里,似乎他也被杨万里的话说动了。
是啊!总要有人撞个头破血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