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们都知道,年轻的那个她早已不复存在了,对于这件事情,椿朝一直都没有释怀,她尝试着寻找过去的影子,总是在那条小路上徘徊着,试着寻找与她心心念念,却再也见不到的人经历过的晚风,与她同享的甘,共渡的苦。
两年前 盛夏蝉鸣
冰冷的医院里,走廊的祷告声。
时钟滴滴答答,每一秒都犹如隔世。已是深夜,隔着窗仍能看见洒落的星星点点,一副陌生的面孔,在抢救室外徘徊的煎熬。
“李医生!椿朝怎么样了!?”
“患者现在已无大碍,只是脑部受损严重,我们已经尽力的挽救了她的生命,可能…”
她一脸茫然无措,貌似时间都僵住了,原来,爱的人再也不会记得自己。
“她失忆了…对吗…”
“抱歉,我们尽力了。”
病房内,望着昏迷的椿朝,她不知何去何从。她既像个经历万千悲凉事迹的沧桑者那样冷静,又像刚出社会受了挫折一般的无奈。
“原来…结果,依然不可改变…”
“别看了,你无论轮回多少次,也都是一样的。”
“你怎么会知道这些,你和椿朝什么关系?你到底是谁!?”
“你是長芜吧,我是两年后的凌潇藤,椿朝车祸是无论怎样都不会改变的事情,忘记你和我,永远都是定律。”
“你怎么会知道这些,你和椿朝什么关系?你到底是谁!?”
“我说过了,我是凌潇藤,至于我和椿朝的关系你不必知道,未来三个月里,请你务必照顾好她,如若有差池,影响了她记忆恢复的可能性,到那时一切就真的来不及了,无论是你还是我。”
長芜猛地惊醒,回应她的是墙上滴滴答答的钟声,摸了摸头,愈发胀痛,才发现自己早已一身冷汗。
“是梦…还好是梦…”
看着卧在病床沉浸于病痛中的椿朝,長芜好似明白了什么。心中蓦地一紧,无数念头在脑海里乱撞,来回踱步,貌似自言自语,不知在说些什么。
“哪个是患者家属?去结下费用!”
在長芜离开的空隙,凌潇藤不知何时出现在病房中,牵住了椿朝的手。
“椿朝,两年后,你会记得我吗…”
長芜手中拿着医生刚开的药方,看见凌潇藤的她,手中的药方散落了一地。
“你…”
“我已经说过了,我叫凌潇藤。”
次日 清晨
风轻轻翻卷着纸张,上面是一张张日记,一些都有迹可循。
日记中写道:
第一篇
三月初春,北河沿的水早化为滋养万物的春雨。那是我第一次遇见椿朝,她在台上唱着属于自己创作的歌曲,她是那么自信。
第二篇
六月盛夏,椿朝骑着自行车和同学一起看星星,而我在看她。看她遇见流星的欣喜,看她实现愿望的眼泪,她是那么可爱。
这样的日记一篇又一篇,似是一位胆小的暗恋者抒发内心之情感的岛屿,而这并不让長芜觉得奇怪,然而她看向落款处时候,她再也不能保持振作了。
只见落款处赫然可见的文字,虽无声,却震耳欲聋。
“凌潇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