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的晚风带着草木清香,漫进“barpass”新扩的露天区域。金钟仁站在吧台旁调试酒杯,林溪在一旁帮着摆放杯垫,指尖偶尔碰到他的手,会像受惊的小鹿般缩回去,脸颊泛着浅浅的红。
金钟仁别紧张,都是朋友。
金钟仁笑了笑,把一杯调好的莫吉托递给她
金钟仁思颖性子直,沁沁随和,她们不会为难你的。
林溪抿了口酒,气泡在舌尖炸开,带着微甜的凉意:“我知道……就是怕给你丢人。”她今天特意穿了条淡蓝色的连衣裙,头发梳成温婉的低马尾,却还是在镜子前磨蹭了半小时,反复问他“这样会不会太幼稚”。
金钟仁刚想说什么,就听到熟悉的笑声。边语沁挽着吴世勋的胳膊走进来,钱思颖跟在后面,正踮脚给张艺兴整理领带,嘴里念叨
钱思颖你这领带总歪,跟个没长大的孩子似的
钱思颖钟仁
钱思颖先看到他们,眼睛一亮,快步走过来,视线在林溪身上打了个转,立刻露出了然的笑
钱思颖这位就是林溪吧?常听钟仁提起你。
林溪没想到她这么直接,脸颊更红了,连忙点头:“钱小姐好,边小姐好。”
边语沁叫我沁沁就好。
边语沁笑着握住她的手,她的手温温软软的,带着让人安心的力量
边语沁早就想跟你见一面了,钟仁说你特别会养花,我家院子里的月季总养不好,正想请教你呢。
吴世勋和张艺兴站在一旁,男人间的寒暄简单直接。吴世勋拍了拍金钟仁的肩
吴世勋眼光不错
语气里是全然的坦然,再没有过去的针锋相对。
六个人围坐在露天的卡座里,桌上摆满了精致的小食和饮品。钱思颖说起幼儿园的趣事,说张心禾最近总缠着吴砚深,非要当他的“小跟屁虫”;边语沁笑着补充,说吴砚澈偷偷把吴绾卿的发卡藏起来,被发现后委屈地说“想让妹妹只戴我送的”。
林溪安静地听着,偶尔被逗笑,眼睛弯成月牙。轮到她说起自己的研究时,忽然就打开了话匣子,讲沙漠里的多肉如何储水,讲虞美人的种子如何在石缝里发芽,语气生动得像在讲童话。
边语沁上次在你酒吧看到的虞美人,就是你种的吧
边语沁想起什么
边语沁开得真好,粉粉嫩嫩的。
金钟仁是她教我的。
金钟仁看向林溪,眼里带着笑意
金钟仁以前我养什么死什么,现在连后院的玫瑰都能开爆盆。
林溪被夸得不好意思,轻轻撞了下他的胳膊:“明明是你自己用心,每天都记得浇水施肥。”
这小小的互动自然又亲昵,落在旁人眼里,是藏不住的甜蜜。钱思颖和边语沁交换了个眼神,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欣慰,那个曾经在酒吧里借酒消愁的金钟仁,终于找到了属于自己的阳光。
吴世勋给边语沁续上柠檬水,低声说了句什么,惹得她笑着捶他的胳膊;张艺兴则把剥好的坚果放到钱思颖手里,动作熟稔得像演练过千百遍。
金钟仁看着眼前这两对夫妻,忽然觉得,所谓圆满,从来不是千篇一律的模样。有人在柴米油盐里磨出默契,有人在并肩奋斗中生出依赖,而他和林溪,大概就是在那些关于花草、关于酒、关于琐碎日常的分享里,慢慢把心靠近。
“尝尝这个。”林溪把一块刚烤好的曲奇递到他嘴边,是她下午特意烤的,带着淡淡的薄荷香,“用我种的薄荷做的,试试味道?”
金钟仁张嘴咬下,甜味在舌尖漫开,混着晚风里的清香,是独属于这个初夏的、恰到好处的温柔。他看着林溪亮晶晶的眼睛,忽然举起酒杯,对对面的四人笑了笑:“敬我们。”
敬过往的释然,敬当下的珍惜,更敬往后漫长岁月里,这份稳稳的幸福。
酒杯轻碰,发出清脆的声响,像在为这场迟来的相聚,奏响最动听的和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