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人群散去,他们也没发出声音,随月看完最后一个病人也没给这些人眼神。
没有人为这些跪着的人说情,在面对随月平静如水的眼睛,那里没有悲悯,没有厌恶,只是很平淡。
犹如天上无悲无喜的神佛,在九天之上看着凡间红尘的爱恨情仇,人间悲欢离合,永远无法打动她。
他们觉得这些人冒犯了随月,得寸进尺。他们都在为随月感到生气,明明可以把病人抬过来给随月看病,他们不抬过来不说,既然还要随月出诊,随月拒绝后,这些人想用下跪乞求让随月答应他们的请求。
随月拒绝了他们,他们可以去找别的大夫出诊,可他们却不去寻找,因为他们知道随月不要钱。别的大夫需要钱,而他们就算是死也不想出钱看病。
病如果需要用钱才能看好,那他们还是病着吧。死并不可怕,穷才是深入骨髓的痛,那比死亡还让人为恐惧。
随月走了,跪着的人因为跪得太久了,想爬起来追随月,却发现自己脚麻无力,只能爬在地上稍稍回血。
他们缓过来后,互相看了看,憨厚老实的脸上出现了几分算计。
“唉,这女人这么好看,心肠真硬,往日跪几下还能得几个铜板,没想到这人油盐不进不买账。”
“这条路行不通,算了,要我说就算是瘟疫又怎么样,要死大家陪着一起死,怕什么!”
“哟~你现在不怕死了?”
“我什么时候怕过!”
一群人东扯西扯,最后都忘了自己生病的家人,和对瘟疫的担心,重心全都放到了随月身上。
他们从来没见过如此美丽的人,美丽得就算是她的头发丝都是蛊惑人心的存在。
他们那一刻忘记生病的家人需要大夫出诊,而是一个男人面对漂亮女人的欲望,强烈的如同地狱猛兽,吞噬每一个在它眼前出现的人。
他们明天还要来,不再只是为了看病,还有今晚无法睡去的欲望。
随月回到自己的灵府,灵府是她炼制的小世界,自从她修炼开始,就一点一点儿地炼制,从开始只是单纯的储物,到现在有田有地,有湖泊、天空、高山、大海,除了没有人类,这已经是一个成熟的小世界。
在自己灵府里随月极其松散自在,她松了衣襟,微微露出胸口的肌肤,雪白的肌肤仿佛在诱惑别人触摸,让人好奇肌肤的触感是否如那最顶端的丝绸一样顺滑。
系统看着随月这幅模样,它不知道什么叫魅惑众生,它只觉得自己的运行变得十分高速,好像要冒火星子了。
自己要报修了吗?
系统不解,这么强烈的情绪它搞不懂,于是它选择把情绪偷偷记录在自己的系统日志里,争取有一天自己可以找到答案!
“宿主,你为我取个名字吧.”
随月听着系统类似撒娇的声音,好奇地睁开眼,“怎么突然让我给你取名?”
面对系统的请求,随月没有轻飘飘地答应。
系统闪了几下“别的系统,宿主都会为它们取名,宿主你是不是对我特别不满意,才不愿意给我取名啊。”
这是论坛上的系统告诉它的,只有受到宿主喜欢的系统才能拥有名字,它也想要有名字,证明自己是被宿主喜欢的。
系统有些低落,就连亮光都不如平时的闪耀了,随月看它一副郁郁寡欢的样子,看着系统说道“我希望你可以给你自己取名,我给你取名,那就代表你是我的所有物,我暂时没有把你据为己有的想法,我想我们是不错的伙伴。所以你可以给你自己想一个名字,这个名字包含了你的期许,这个期许无关他人,只有你自己。我希望你永远自由。”
系统听完这番话,没再闹着随月给它一个名字,而是听随月的给自己取一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