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还真把我给骗啦~骗得好!骗得妙~这是挖得坑等我往里跳呢~”
马车晃晃悠悠,李承泽一把掀开车帘气急攻心:庆帝还真将他用来和亲了,还真是个为国为民的好父亲啊~
“殿下说的哪里话~”
麴崇裕抿唇一笑,这人怎么生气也这么好看~不会是仙子吧,今后一定是他未来的夫人~
人群攒动,西州官员盛装出席翘首以盼一睹大唐使者风姿。
“殿下,到了~西州官员们都等着呢~”
“好好好!这人是都到了呀!”李承泽咬牙切齿,本就削瘦的脸上更无血色,端得是一副病美人的好模样:有一个算一个,他不好谁也别想好过!
麴崇裕笑靥如花,眼如星辰:果然人生得好就是赏心悦目,就连使坏都那么好看!
“你这眼睛都快贴人身上了!”
“玉郎,这人在都城便是雷霆手段搅得一手好风云,最是善于隐藏。你可别小瞧了他!”
王君孟贱兮兮地凑到麴崇裕身边来回打量,痛心疾首地规劝。
“我不觉得呀~看着挺真诚的呀~”
麴崇裕嘴角含笑,眼睛随着李承泽的一举一动而转动:这般娇俏的美人,就算当真做了错事说上两句就行……唔~这吃东西的模样当真是可爱得紧,真像仓鼠。
猫猫最喜欢仓鼠了~
美色误人啊!今后西州有得受喽~王君孟连连摇头,白色的瞳仁里满是无奈:眼不见心不烦。
“二殿下,好雅兴~玉郎陪您喝上一杯~”
明月高悬,清风微凉吹得人舒爽自然。
“二殿下,今后只要你在西州一天,我麴崇裕就会保您一天平安无事。”
李承泽眨巴的清澈的双眼一脸懵懂:“司马,这说得是哪里话?我怎么听不懂?”
“承泽,大佛寺之事可是你做的?你若是不喜库狄琉璃大可与我直说,为何要……”麴崇裕板着脸,俊秀的眉眼上染了几分冷意。
“别把我想的那么坏!”
李承泽敛下锋芒,一双美目里含了几分委屈。
“承泽,你到底有什么事在瞒着我?”
麴崇裕一下软了声音:眼前这人不过是只小猫,能有什么坏心思~定是京都有人使坏。
“只要你说,玉郎必定鼎力相帮。”
“帝心如渊,深不可测。”
李承泽举杯邀月,叹息一声一饮而尽把玩着手中的酒杯若有所思,月华在他的身上盖上一层悲凉之色:
帝心啊帝心啊~为何总是给自己希望又生生将他掐灭,真当他是个傻子不成?还是——真如传言所说:他不仅是枚棋子,还是弃子?
磨刀石也有三分血性!
这一次回去,定要争个你死我活——偏不让你如愿。
“玉郎,此去一别不知何时才能见。但……刺杀一事确确实实不是我所为。”
李承泽提壶痛饮对上麴崇裕明媚的脸庞:数月相处,他是真心喜欢这片土地还有土地上的人……
“离别之礼。”
李承泽喝得酩酊大醉,迷迷糊糊间掏出一个制作精美的檀木盒子扔向麴崇裕。
“若是你有什么苦衷,你且与我说说,玉郎定会鼎力相帮!”
麴崇裕满脸疑惑,眉宇间蕴含着焦急:这人看着张狂能折腾实际内里就是个喜欢虚张声势的小猫咪,若是将他送回都城吃人的虎狼窝,受欺负了可怎么好?
麴崇裕心头一惊手上动作局促凌乱好似盒中东西是催命符,匆匆取出借着月光勉强辨认出是一块刻满佛经的夹缬木还有一本——
“这书竟然记载了白叠布的织法。”
“不日我将回到都城,这书就算是谢过司马的照顾。这可是皇室密宝,你可得……”
麴崇裕一把揽过美人大喜过望,抬眸贪嘴的美人已将自己喝得忘乎所以,摇摇晃晃还想再饮上一壶。
“承泽,你果然是我的福星。”
“麴司马可是在对我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