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召来贴身侍女,语气清淡:“今日的药先放着,我稍后再喝。另外,去取近五年青云大会的卷宗来,尤其是极星渊参赛人的记录。” 侍女应声退下,上官浅走到书案前,铺开一张空白的宣纸。她提笔蘸墨,却没有写一个字,只是盯着宣纸上的墨点出神。
原身的记忆里,尧光山内部并非铁板一块,很多人对太子之位虎视眈眈,她的这位母后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从她见到这位看似十分关爱的母后第一眼,她就知道。看似信任原身,却也从未真正信任过原身。这毒,这“补药”,究竟是谁的手笔?是谁想除掉这个挡路的“战神”,还是有人想借此掌控她? 不多时,侍女送来卷宗。上官浅翻开极星渊的部分,目光最终停留在“纪伯宰”这个名字上。卷宗上写着:纪伯宰,极星渊罪奴,因天赋异禀被破格选中参赛,此前无任何公开的术法记录。“罪奴?”上官浅轻笑一声,指尖划过“天赋异禀”四个字,“极星渊那般等级森严之地,会让一个罪奴代表宗门出战?背后若没人撑腰,谁信?”
她轻轻合上卷宗,指尖在封面上稍作停留,仿佛在确认某种无声的决心。青云大会——这既是原身必须捍卫的荣耀之地,也是她扭转局势的一线契机。她心中已然有了计较:就凭这副“中毒”的身躯,何不在擂台上顺势认输?此举一石二鸟,既能卸下“战神”之名带来的沉重枷锁,令那些押注于她的人空欢喜一场,又能冷眼旁观,看谁会在她落败后第一个跳出来发难,又是谁会悄然行动,藏着更深的图谋。至于那个纪伯宰……若他不过是个傀儡,那便正好利用他背后的势力制衡尧光山的对手;但若此人胸中有沟壑、腹内藏机锋,那么这场棋局,无疑将更加耐人寻味了。她的唇角微微扬起,眼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锐芒,如同猎人在暗夜中等待最合适的时机。
接下来的几日,上官浅看似如常修炼,实则一直在暗中观察。她故意在一些她有所怀疑的人面前表现出“灵力不支”的模样,却都点到即止,不做深究。她像一个耐心的猎人,静静等待着猎物露出破绽。
转眼便到了青云大会的日子。擂台上,阳光刺眼,台下人声鼎沸。上官浅穿着原身的金色铠甲,束起长发,站在台中央,身姿依旧挺拔,只是眼底少了原身的坚毅,多了几分淡然。对面的纪伯宰一身黑衣,面容冷峻,站在那里,没有半分罪奴的卑微,反而透着一股从容不迫的气场。
“请。”纪伯宰率先开口,声音低沉,带着一丝奇异的穿透力。
作者在这里,作者对于本章故事设想是:女主虽然不知道很多事,但是非常聪明,而且没有什么责任心,我觉得浅姐就是这样的,她如今没了报仇的机会,她就不会沉湎于过去,她始终将自己放在第一位,然后再白切黑的给别人设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