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目’?”带土舌尖发冷,“你在监视我?”
团藏不置可否,反而似觉有趣。“你以为自己未被注视?即便不考虑你愚蠢地获准自由接触人柱力,单是‘自初代以来首位木遁使用者’这一条,便足以让我彻夜难眠。”
——的确,理是这么个理。可暗部直属于火影,团藏的情报究竟来自渗透,还是另布暗子?两条路,都通向深渊。
带土压下翻涌的思绪,抬眼,语气锋利:“那么,您到底想从我身上挖什么?”
“我要的,向来只有一个,”团藏缓缓道,“——让木叶永世长安。”
同样一句话,从别人嘴里出来是誓言,从他喉头滚过却像丧钟。带土嗤了一声:“行,祝您成功。”牵紧鸣人便要走。
拐杖倏然横出,铁木杖身拦在面前,快得几乎掠出残影。两名面具忍者同步移位,一左一右,无声地把他与鸣人合围成囚笼。
鸣人浑然不觉,挥着小手,朝两张冰冷的面具笑得阳光灿烂:“嗨!我叫鸣人,要跟我做朋友吗?”
“鸣人,”带土咬牙低声,“还记得‘陌生人=危险’的口诀吗?”
“记得呀!”小家伙奶声奶气,手却挥得更欢。
团藏眼底掠过一丝寒芒,像刀背贴颈。“话未说完,”他冷声,随即把情绪捺回深井,只剩一片肃杀,“我给你一桩买卖,最好识相点头。”
——这语调,活像棺材板合拢前的最后一颗钉。带土背脊发紧:“什么买卖?”
“我擅于鉴才。”团藏慢条斯理,“你虽无半分天资,至少证明那件‘赠礼’没白花。若得我亲自调教,尚可把你锻成利刃,为村子劈开前路。”
“赠礼?”带土太阳穴突突直跳,“被疯子绑上试验台,生死不得,这也算礼物?”
“正是那段经历,让你握住了初代的木遁。”团藏嗓音低沉,如毒蛇贴耳,“真正的忍者,不会计较礼物包装的血迹,只会用它斩碎更多敌人。想想——你本可为木叶扫清多少障碍。”他独眼微眯,拐杖仍未挪半寸,“而你,却偏要陪人柱幼童过家家,把利刃磨成木勺。”
“我没有浪费任何东西!”带土声音陡然拔高,两侧暗部立刻绷紧。他下意识把鸣人又往怀里拢了拢。
鸣人立刻叽叽咕咕地抗议:“哥——哥——骨头要碎啦——”
带土连忙松了半分力道,低声哄了句“对不起”,再抬眼时,一脸阴沉的怒意毫无保留地砸向团藏。他得小心——不是为自己,是为怀里这个小家伙。他可不想在暗部环伺、团藏虎视的走廊里,把鸣人卷进一场毫无胜算的冲突。
“听着,”他咬字短促,“别绕弯子。你想干嘛?训练我?练木遁?”干哑的笑声像碎玻璃滚过喉咙,“据我所知,你对木遁的研究连皮毛都算不上——全忍界也没人敢自称行家!”
“我指点过无数‘天才’,让他们把潜力磨成刀尖。”团藏的声音像锈钉缓缓旋进木板,“能被我看中,是你祖坟冒青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