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很会说话吗？给我讲个笑话听听吧。”

“拿着你的东西，赶紧滚！我这儿没你想要的！”

青年嘶声力竭地赶着人，身体死死抵在门口。中年人的脸色有些尴尬，站在原地

“杰克，我还没说什么呢，你别这么急着赶我走嘛。你知道的，上次喝多了酒，我有些冲动，爸爸不是故意的。我道歉，我道歉！”

门后的杰克沉默了一瞬，阻力似乎小了一些。老杰克趁机把口袋里的合同顺着门缝塞了进去。

“这次不是来找你要钱的，我有一份保险合同，只差你签字了，受益人是你。”

杰克犹豫地接过文件，上面的受益人确实是他，而且可以获得一笔巨额款项。

“你……你怎么了？”

杰克有些不自在，因为他的父亲向来就像个吸血鬼，这次怎么会突然转性。

“进去谈谈吧，我买了好酒呢。”

听说这个老混账得了癌症，可能时日无多，死后他们亲属也能获得保险赔偿。杰克沉默地陪着他喝酒，心想这可能是他们父子好好相处的最后时刻了。

酒精在喉咙里燃烧，像一团烈焰，让人难以呼吸，只能艰难咽下。就如同他苦涩的心境，在这一刻达到了顶峰。

好难受，呼吸变得困难。

杰克感觉自己的身体逐渐发麻，力气也使不出来了！

“是不是浑身发麻？使不上劲？我在酒里下了麻药。”

老杰克得意地笑了笑，轻而易举地就把杰克放倒了。他演戏演得很好，不然怎么能骗到这个小混蛋呢。

“不过，我说的也不全是假话。我确实赌钱赢了不少，但也查出了器官衰竭，不过能治好。我的好儿子，你会帮爸爸的吧。等麻药起效后，你就不会感觉到任何痛苦了。”

老杰克当着杰克的面，把那份保险合同撕得粉碎，然后从怀里掏出另一份文件。文件上，被迫摁手印的地方，清楚地写着“自愿同意器官移植”。

“呵呵呵……呵呵呵。”

杰克觉得头痛欲裂，脑海中无数的笑声像炸开了锅一样，吵得他要死。可他一点都不想笑，内心充满了绝望和痛苦。

“看看你这令人厌恶的模样！”

这个笑声，从过去到现在，都让老杰克倍感羞辱。那个眼神，即使不是墨绿色的瞳孔，也会让他不由自主地想起那个女人，想起她临死前的笑容，仿佛在嘲笑他的无能，嘲笑他的一切，就像个小丑一样。

“笑？有什么好笑的！”

老杰克恼羞成怒，把桌上的餐刀狠狠地塞进杰克的嘴里，刀刃紧贴着口腔内壁，威胁着近乎瘫痪的杰克。

“我把你拉扯大，你就是这么对我的！”

杰克只觉得自己的嘴角不受控制地向上扬起，弧度越来越大，眼角的泪水却带来火辣辣的疼痛。

好讽刺啊，自己怎么就相信了呢。

“哈哈哈哈哈哈哈！”

这种脸部肌肉无法控制的笑，像是被人强行拉扯到了那个角度。每次发病时，他都会不受控制。异样的眼光让他倍感羞辱，那种感觉啊……真恨不得把自己脸上的那块肉割下来。

他在笑，可眼睛里却没有一丝快乐。

老杰克也愣住了，他本应看到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蓝色眼睛。然而，那双布满血丝的瞳孔竟然呈现出墨绿色，其中充斥着愤恨和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