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有关咒灵的实验

十神鹄设定了咒力的使用，随后保持咒力供应，将硝子和桃御一行人送往当时十神度一离开的地方，在这边她继续同两个高专的学生说明她觉得该说的事情。

“很抱歉在你们醒来之前我就擅自决定了这些，现在我想我们只能走这条路来对抗未知的敌人。”女孩儿说着但是没有抬头，她专注地进行咒力调控好准备破坏【帐】将村民们送到外面，“咒灵就咒力量来说应该是一级或特级，假如它有着一定的术式的话。不出意外，咒灵的术式会是咒物、与咒物相性最好的咒灵术式以及这里的咒力中存储最多的情绪相关。”

十神鹄像是在介绍她自己的作品，虽然那根本不是。她滔滔不绝，丝毫没有顾及身边的两个同伴，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用咒力在两个同伴面前画出咒力的汇聚、演变、中间的结果，到每一个阶段可能出现的情况，她那样愉悦，以至于注意不到身边两人的无奈。

“大概会是有生得领域的咒灵，猜得不错的话，诅咒师的术式也会包含在里面，我想夏油君可能需要提前知晓。”起身，十神鹄准备好推动术式对【帐】进行破坏，“咒灵的形成是一个十分有趣的过程不是吗？就像是复杂的有机化学反应，如果人类对于咒灵的的控制能够像控制有机化学反应一样的话，那一定会十分有用。不过如果真的做到了这一点，那一定会面临极大的安全问题，比我们现在看见的世界还要更加危险。”

当然，有关副作用的这些话是十神度一告诉她的，她只负责转述。对于后果，她没有那么在乎，在现在的她看来，没有什么比发现、创造更加值得她仔细思考。

“就比如在这里，”十神鹄用咒力做了一个标记，在她画出的示意图上将咒灵正在形成的咒力结构上指出几个特定的子结构，“我们如果稍微改一下，就能得到一个很有趣的东西。”

“是什么？”夏油杰十分自然地问出他的疑惑，他知道，这将是他们认识十神鹄以来，听到她说最多话的一天。

“这是【帐】相关的束缚。”视线追随着家入硝子一行人去往的方向，十神鹄继续说，“如果我们把这里表示作用距离的片段以及表示作用方式的片段替换掉，我们就能够轻易地将【帐】击破。”

“原来如此。”这是夏油杰。当然，这样认可着十神鹄话语的夏油杰根本没有听明白。

“我明白了。”这是五条悟，“这一步之后，我们可以再修改【帐】的修复方式，通过这种方法，将【帐】的作用范围限制在这个咒灵的身体范围，用【帐】的限制来限制咒灵。”

而五条悟因为术式地特性和丰富地想象力，实打实地看懂了十神鹄想表达的东西。

十神鹄已经动手，对子结构进行修改，同时邀请五条悟加入这场疯狂的实验，“五条君想试一试吗？”

“当然！”

夏油杰顿时一个头两个大，这两个人实在是太乱来了！！要是咒灵失控了怎么办？！

于是夏油杰好意提醒道：“悟，起码等村民们到了安全的地方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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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神度一在小超市玻璃墙边的餐桌位置上坐着，面前是一盒他喜欢的原味烤薯片，还没有拆封。说实话，他现在没有吃东西的欲望，只是进了超市不拿什么东西他会有奇怪的愧疚感。

他看不见【帐】内发生的一切，毕竟他现在没有咒具眼镜，咒力相关的一切现在都在他的感知以外。

当然，他知道有些能做的事情。首先就是和夜蛾校长进行了通话，告知了这边的情况，得到会尽快联系增援的承诺之后他立即联系了相熟的几位咒术师，斋藤裕实很快给了回复，五条幸没有联系上，只能看斋藤能不能把他带过来了。

这会儿十神度一为了确认一些事情，拆开了薯片，而后装作是恍然大悟一般，又起身去柜台挑瓶装饮料。咖啡、牛奶、瓶装水还有可乐他各拿了一瓶，于是走去柜台。

“你好，帮忙结账，谢谢。”这个小超市里，十神度一是目前仅有的一位顾客，而这位收银员是仅有的工作人员。

他弯着漂亮的褐色眼睛，温和地看向眼前中等身材的收银员。

收银员胸前的工作牌写着名字：高木广森，从鸭舌帽的后面可以看到他留着简单的寸头，帽檐压得很低，全程没有抬头。阴郁的气息和他健康的肤色、体格基本看不出来关联。

十神度一希望那只是他对于初见的陌生人产生的卑劣的刻板印象。冷彻的音色带上他温和的语气组成了一句句话从喉间迸出，满是礼貌的亲切目光跟着收银员的一举一动，期盼着回应，他说：“对了，一会儿我需要买很多瓶装水，但是我可能搬不了太多，我想请你帮忙搬一些可以吗？不过不是现在，一会儿他们来了我再来找你行吗？我会先付钱，你看我需要支付多少，一起算在这里。”

“没有问题。”收银员没有抬头，对十神度一的目光视而不见，“今天会在晚上六点打烊，我可以先把水搬出来吗？”

十神度一满口答应下来，“当然当然，非常感谢，就是我现在买的这种瓶装水，需要120瓶。”

收银员将数字输入收款机，报过了实付金额后，打开柜台门出来，跟着十神度一前去搬水。

那是一片堆得很高的饮料区，十神度一要的水摆得最高。高木正要说话，但是十神度一已经顺手将人字梯拖过来，二话不说爬了上去，提上水看向下方的高木，“这样安全一些，可以帮忙接一下吗？”

压着帽檐，高木仰起脸抬手接过了那整箱的瓶装水，“这样并不安全。五箱就好，一会儿请您一定保证安全下来，我等您下来了再把水搬到外面去。”

十神度一满不在乎地笑笑道谢，“谢谢。”他已经看见了，那个人地额头上有着十分拙劣的缝合线，那不是纹身，是货真价实的缝合线，延额头一整圈。他了解医科的基础知识，那稀疏粗陋的缝合绝对不是出自医生的手笔，也绝对不会有什么人类临床上的任何医疗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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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物】是一个比很多人想象中更好用的术式，它能够控制原子级别甚至更加微小的咒力钻入各种咒力结构，在微观的层面将目标的术式瓦解。这样的能力自然有诸多限制，但是对于现在这个几乎完全由咒物支撑起来的【帐】来说，这点功能想要完成实在是轻而易举。

家入硝子看着十神鹄的咒力钻进了【帐】，几个呼吸之后便是打开了一个小小的口子，而后【帐】由那个缺口逐渐消融扩大，大概允许两人并行通过之后平息下来。

接着他们就被送了出去，连同十神鹄特地捡起的十神度一的咒具眼镜一起被送出了结界，身后的出口迅速消失，但拖着他们前进的咒力仍然生效。

才踏出来，爆炸的声响便传到了这边。随着距离拉近，家入硝子注意到爆炸并没有扩撒，她看见曾经救治过的那位能够操控水的咒术师正好在场，而十神度一正被围在咒术师之间，头发是湿的，手上和脸上都有一些烧伤和锐器造成的创口。

缓缓落地，家入硝子立即前去给十神度一进行治疗，在简短的交谈中她看向【帐】的方向，只希望真的能够一切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