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披萨

“果然还是失败了。”五条悟虽然这样说，但是完全没有挫败感或者懊恼，不论是何种结果都曾经在他的预想之中出现，但是他很好奇十神鹄的看法，“鹄，你觉得会是什么原因？”

“强硬地将他们揉在一起果然不是很好的方法，我们对于咒灵和咒物的术式无法做到有效的干预，本质上是因为我们没有相应的权限，除非我们对于两者的术式都能够像夏油君对于被他调伏的咒灵那样进行干预。”十神鹄一面回答五条悟的问题，一面运转术式她的咒力形成一张巨大的网络，将眼前正在尝试聚合的咒灵的每一个肢体碎片困住，“夏油君，准备调伏。”

见十神鹄的术式已经准备好了，五条悟立即捏印配合，“【苍】。”

在需要作用的节点上，十神鹄将五条悟的【苍】复制后重现，作用在她的术式网络上，耀眼的蓝色光线闪耀一瞬，随后被十神鹄手动削弱了光强，一个呼吸的时间之后，咒灵只剩下苟延残喘的半边肢体，十神鹄术式形成的网攀附在它的身上阻止了它的所有修复行为。

夏油杰于是立即上前进行调伏，“你们两个怪物。”

没有对夏油杰的评价做出反应，五条悟只是从十神鹄的包里掏出了他的眼镜，继续讨论咒灵，“我倒是觉得主要的原因在于时间，两者的特性起初融合的不错，应该是时间太短导致两者的术式没有完全结合形成新的咒力结构。”

“咒力的自行适应吗？”十神鹄默默掏出了自己装糖的罐子，自己拿了一颗之后递给五条悟，“可以的话，我倒是很想用那个咒物进行一些尝试。”

“对吧对吧，我也很想看看。”见十神鹄咬钩，五条悟马上发出邀请，“我们先不要上交这个咒物，怎么样？”

十神鹄立即坚定地摇头，“不行。不过我们可以上交后再进行申请。”

“那怎么可以！”五条悟将糖放在自己的嘴里，大声开始向十神鹄说明咒术界高层的种种罪状。

拿着咒灵球的夏油杰走近，弯腰靠近十神鹄的耳朵，小声说：“我们走吧，不用管他，他还得闹上好一会儿呢。”

“杰！老子听得见啊！又想打架了吗？”

耸耸肩，夏油杰牵起十神鹄的手，朝着村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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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晚上没有见到月亮，也因此星光璀璨，十神鹄一行三人来到了家入硝子在的地方，来帮忙的咒术师已经在和桃御先生交流之后离开，现在还在这边的就只有他们原本负责这次任务的几个人了。

“哥哥，”十神度一已经痊愈，十神鹄讲过了事情的经过，同时将收集到的所有咒力运动、画面共享给身边的几个人，“当时在棱镜那边捕获到了一个特殊的咒力，应该就是幕后的推手。”

“是诅咒师吗？”

“是咒灵。”一只拥有出人意料的智慧的咒灵，不出意外应该是古时的咒术师死后成为的咒灵。

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几人钻进了桃御先生的轿车，为了坐下这么多人，十神鹄不得不坐在家入硝子的怀抱里，其实十神鹄更想去后备箱里坐着，当然她没有得逞。

窗外的景色飞速变化着，很快他们就到了港口，随后乘船去往熊本市。

在早就订好的酒店下榻，十神度一和桃御先生共住，家入硝子和十神鹄，五条悟和夏油杰，一共是三间双床房。

桃御先生拿着房卡十分庆幸的松了一口气，说：“幸好一开始我就因为嫌麻烦直接订的双床房。”

虽然十神度一是编外人员，但是他一样帮上了不少忙。这时候要是让他自己去另外订一间房怎么都觉得有些过意不去。

“谢谢。”十神家的兄妹接过了房卡朝桃御先生道谢，见这个单纯的好人害羞地笑起来。

这晚的天气真好，一切都很顺利。

家入硝子放下了书包随后又跟着桃御先生出了门，作战之后就是她的主场了，她需要去处理那些村民的伤情。剩下的四个人聚在十神鹄住的那间房里，就着这天有关咒灵的记录开始常规的复盘。

“我们很久之前就已经见过这种方式下诞生的咒灵，不过那也不是集大成的例子，它们和这一次的一样，依旧是相对独立的几个强大咒灵。”十神度一说的是02年在北海道发生的那些事，“说起来，那次的咒灵也并不是单纯的【咒力结构】的有机组合，它们大体还是和咒灵诞生之初的情绪相关，只是术式、领域受到了些许影响。”

十神鹄将自己整个埋进玩偶里面加入话题，“也就是说，影响的咒灵的形成不是单纯从咒力或术式结构上实现的，除非是特定的术式对可以看作是一个整体的咒灵进行的二次改变。”

“比如杰的术式。”五条悟还在看当时的记录，他还是有一些疑问，“鹄，当时的棱镜不是咒具，没有咒力，是通过术式改变了棱镜内部的分子结构，使其能够吸收【帐】外的咒力的吗？”

他的猜想是，十神鹄通过改变棱镜内部非晶体的部分原子甚至是分子结构，【帐】外能量足够的光线进入棱镜之后使部分原子进入激发态，借此原子将发生一些微观上的可控运动，进而牵引咒力构成作用于咒具的术式结构，使棱镜变成一个咒具。

“差不多，”十神鹄于是在术式里调出了她当时的做法，将其投射在五条悟的视野范围内，如果五条悟能看懂的话，“准确来说不是分子结构，是通过给原子赋能，改变它们的状态。至于其他的就像是五条君你猜测的那样了。”

虽然五条悟根本没有把完整的猜测说出口。

“可是要怎么控制它们的运动方向？”十神度一很明白，微观分子运动是概率问题，并不是完全可控的。

十神鹄回应说：“控制不了，但是我们可以计算它们落在不同的有效作用点的概率，接下来就是饱和供给，所以第一步就是让光只能在棱镜内部不断运动，无法离开，给里面的粒子持续供能，并通过光子的动量来影响粒子的运动。”

那得是多么庞大的计算量！

大手盖在了十神鹄的发顶，十神度一瞧着那孩子满足的笑容，心下颇为自豪，“鹄真厉害。”

“嘿嘿。”十神鹄趁热打铁把实时的小范围咒力运动图像转换成光的信号传递给十神度一的视网膜，当然只是一瞬间，而后她解释说，“我用不同的颜色标记了轨迹，大概是你现在看到的样子，不过我想现在我可以帮你们对这些东西进行可视化处理，用计算机。”

“听起来好高深的样子。”夏油杰决定开启一个他能参与的话题，“先不想这些了，我饿坏了，我们晚上吃点什么？”

“披萨。”

“披萨。”

来自另外两个男性的异口同声，于是十神鹄也跟了一句，“披萨。”

“还有呢？”夏油杰挪到了十神鹄旁边坐下，“一会儿我下去买，想吃什么都可以，鹄，有什么想要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