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要回头,雾霭茫茫如帷帐。
——《神谕录》
“空!”
一刹那,铁锤落下,白光碎裂,瓦砾横飞。他突然惊醒。
已经不是第一次做这个梦了,他看了眼被冷汗打湿的枕头,简单洗漱,出了门。
冬季早已来临,正是该下雪的时分,天色阴沉黯淡,却憋不出半片雪花楞簌簌地灌进每一个人的衣服,像是要将所有温度都夺走才罢休。某栋居民楼的一个房间内,少女端着一杯冒着热气的可可。
“还是没有结果。完全没有这方面的记载。”她轻轻叹了口气,无论是突然出现的具有强攻击性的不明怪物,还是那一个个突兀地立在城市各处的黑影,都让她感到惴惴不安。
“咚咚”敲门声把她的思绪拉回,她急忙跑去开门。
“柏,不错嘛,这次的谬误清算的这么轻松。看来实力见长啊。”
他没有理她,自顾自地向里走去。
“嘿!你个闷葫芦,人家和你说话你好歹答应一声吧,很没有礼貌的好吗?”少女赌气道。
他仍然没有理她,只是自顾自拿出一包茶叶,倒出些许,取来开水一浇,看着它们浮浮沉沉,若有所思,目光中透着消沉。
“你现在这样算什么意思,对,空是死了,难道你这样...”
“你说,这个世界有宿命吗?如果我们的命运早已经被决定好了。那我们活着又有何意义。”
他突然打断她,茶水的蒸汽氤氲在他面前,迷迷蒙蒙的看不真切。他伸出手,将白色的水汽拨开。
“吴空死了,死在了她所保护的人的手里。纵使我有斩断天下一切物体之利刃,又有什么意义。我能守护的了谁。”那双天空颜色的眸子看着她,厚重的忧郁仿有实质,压的她呼吸有点困难。
“守护的意义,不是在于守护的是谁,而是在于守护本身。这不是你和我说的吗?”她反驳道。
顾柏痛苦地别过脸去,似乎是不愿意回答她的问题。
“查清楚了吗?”他扯开话题。
“查清楚了,姓吴名忧,十六岁,父母四个月前被谬误所重伤,抢救无效身亡,现无固定居所,辗转在各个亲戚家里。”她回道。
“好的,我过几天带他来这。”
“那我先走了。”
“今晚留在这吗?岁寒晚上会来,一起聊聊呗。”
“不了,晚上武馆有群孩子要管。”
少女一向是不喜欢冷场的,一直在寻找话题,柏有一搭没一搭地接着,气氛十分尴尬。终于熬到了傍晚,少女终于熬到柏走出居民楼,她看着他远去的身影,长舒一口气,吐了吐舌头,对他做了个鬼脸。
“闷死了!”少女赌气道。
她看着他远去的方向,心中疑惑,这并不是去武馆的路啊。与此同时,门口的风铃又一次响起。
“听施主的语气,今天不太顺啊。需要我给你算一卦吗?”门外的少年声音清朗。
“科学社会,别整你那死出奥。”她笑道。
“不过呢。”
“说几句吉祥话也未尝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