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正瞧完了递给胤祥看了看,胤祥看完脸色黑沉,他没有想到,八哥到现在还存有反心,定要搞倒四哥的那颗心,一直熊熊燃烧着,未曾破灭过。
他真的不懂八哥了,一直敌对着四哥有什么意思,敌对着四哥,阻止四哥的政旨下放,大清的趋势能发展的更厉害了不成?
从小到大,八哥带着九哥十哥便是一直和四哥对着干。
只是小打小闹的,四哥也一直未放在心上过,后面一直和八哥为首的党派做着斗争也好,剑拔弩张针锋相对也好。
可是从未想过让对方去死。
八哥这样的架势不就是逼着四哥动手,对兄弟下死手。这叫其他兄弟们怎么看四哥为人。
胤祥:“八哥,他……若是做了这样的事,弟弟也不容他了,一切听四哥的。”唉声叹气道。
雍正不言语,拍拍他的肩,安陵容轻声无息地已经去看自己儿子去了。
至于他们二人如何的谋划,她不想也是能猜到一些。
——
三日后。九洲清晏。
胤祥小跑着,大步上前,气喘吁吁地回着话。
雍正:“十三弟,你回来了?战况如何了?是否已经拿下年羹尧?”
悠哉悠哉稳操胜券地赏着手里的画作,视线淡定地慢慢回到胤祥的身上。
胤祥:“一切顺利,骁骑营已领人拿下了八哥和年羹尧。”
雍正:“皇阿玛在世的时候,老八,老九,老十狼狈为奸,意图篡夺皇位,若不是他们几个一党做得太过,事情败露,朕也未想过削爵劣待他们。朕听皇阿玛的交待,好生待着他们,并无苛待,反而好生加封王赏爵。到头来还是朕的错不成?“
雍正:”老十也只不过跟从老八行事,朕也看在温僖贵妃的份上保全了下来,为了安抚他,朕还封他为亲王,可惜有了老十作样板,老八还是学不会为人臣子,怄气一意孤行到底,朕不会再忍着他们了。”
仔细地回想着以往,件件都是不顺心的事,都和老八有关,是他的克星一样,处处和他对着干,反着来。
胤祥:“皇兄,莫要过于伤怀了,八哥死性不改,你我都改变不了。”伤叹道。
雍正:“今夜的事辛苦十三弟了,兄弟间最见不得人的事却让你亲眼看着,真是为难你了。可是朝中亲贵诸多,朕也不希望老八是一个有谋逆之心的人,毕竟是多年的兄弟手足。”
没有多大的亲情,恩情,但是手刃兄弟还是第一回。
胤祥:“皇兄照着规矩处置罢,弟弟别无他话会反对。是八哥做的太过了,弟弟于心不忍也罢,无可之用。终究是八哥冥顽不灵,自取灭亡。”唏嘘道着。
雍正:“那便将人都带进来罢,朕想见见他和年羹尧。有些话还是要当面说了才好,朕想知道一些老八的实话。”
苏培盛闻言听从,将人放了进来。
胤禩神色自若从容地走进来,身正不失优雅,反观年羹尧一副痛打落水狗的模样,落魄失意又不服气的模样。
雍正淡淡地瞥了一眼年羹尧,牢中虎,有什么可傲气凌然的。
雍正:“亮工,朕自以为待你不薄,何故招惹八王一起反朕呢?你妹妹在宫中,朕也无让人苛待了她去,你的父兄皆是皇阿玛看重的大臣,朕如皇阿玛在时一般地待他们。”
“你做的这些恶名昭著的恶事,迫害了这么多的百姓,亮工你心可有悔?你可认?这些桩桩件件,朕也没有冤了你。”
心痛,可惜也是有的,但更多的是痛恨,恨铁不成钢。
年羹尧默不作声,他以为雍正会破口大骂指责他,结果确实很淡定。
胤禩眼神异异地瞧着年羹尧的神色傲气,对老四不满到这样的程度,老四做人可是真的失败。
年羹尧:“罪臣认罪,已是阶下囚,无话可说。罪臣做的事,罪臣一人做事一人当,请万岁爷莫要牵连奴才的妹妹和家眷。”
傲气凌人的神气,在遇到年世兰和年府时,还是学会第一次向人,向雍正低头。
——
雍正二年四月廿十三。
雍正帝第六子出生,名弘景。
弘景满月之际,帝后同喜大赫天下。
胤禟,胤䄉在满月宴上看见了八哥!又惊又怕,四哥竟然没有把八哥关到宗人府去,而是圈禁府内自省反思,现在倒是放出来了。
对于中宫皇后,另立。现又是嫡子满月宴,众人揣着着明白装糊涂,看破不说破。至于先皇后宜修 ,后废圈于景仁宫。
先先皇后,废后贬妃,迁至妃陵移寝。
元寿瞧着小床上的弘景,拿着自己的手指逗着他玩,一直流口水。
向安陵容吐槽着。
弘历:“额娘,弟弟又流口水了,流到衣裳上都是印迹,弟弟不爱干净。”撇着嘴嫌弃着。
手指上的口水偷偷地在弘景身上抹着,擦了擦。
安陵容带着弘景等会儿要穿的新衣裳,就瞧见了两兄弟的互动。
安陵容:“元寿,弟弟还小,流口水是正常的,不是不爱干净。长大了就好了,就别逗他玩了。”轻笑着。
从小床上将弘景抱了出来,擦完口水痕迹,换上新衣裳,递给弘历抱着。
安陵容:“元寿帮额娘一个忙可好,抱抱弟弟一会儿。额娘去换套衣裳可行?”
元寿熟练的抱着,胖乎乎的一团。低头瞧着,就一个月的功夫,就从这么小的丑猴子,变得白胖胖的糯米团子了。难不成弘景会变戏法?
雍正从外殿进来,就瞥见了元寿抱着弘景,萝卜头抱着团子,觉得好笑。
雍正:“元寿,你额娘呢?满月宴开始了,她还没有准备好吗?”
说罢便从元寿的手里接过弘景抱着,轻轻地揽起。
元寿对上他的视线,更是撇嘴嫌弃了,自从去了养心殿住着,皇阿玛老是不让回同心殿住了,老拉着他学怎么批阅奏折。
有猫饼!他才多大啊,就压榨他。皇阿玛果然是狗得不行,不要喜欢他了。
元寿:“额娘在里头换衣裳,等会儿便好了,难不成皇阿玛对额娘越来越没有耐心了?还是说皇阿玛对额娘的心思淡了?就这等了这么一会儿,皇阿玛就等不及了?开始嫌弃额娘了?”幽幽地挖着坑。
雍正:“……”
臭小子又坑他,容容要是听见了这话定要拧他耳朵了,
雍正:“胡说什么呢,你额娘换多久都成。怎么又说上朕嫌弃了。”
似有不满着,课业还是太少,给他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