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是第二年的立夏,夏冬春穿着一件单薄的纱衣袒露着绵软,她的怀里正揣著一个小小的包子,正黏糊糊地挤在怀里吃奶。
如今的夏冬春只需一颦一笑也能媚态横生,就连平日走路,新做的旗装穿起来,胸口鼓鼓囊囊的,养心殿家里的那位双眼就直勾勾地盯着她的胸口看好久,每次男人看的如痴入迷,夏冬春都以为自己的胸口前有个大洞惹人关注。
就在这时, 雍正正轻声轻脚地走进殿里,一把从她的身后搂住她的小蛮腰,宽大的手掌就贴在她的腰侧,夏冬春立即发觉不对,冷哼一声将他推开。
“你干嘛,昱儿还在吃奶呢。”她莹亮着眸子对男人娇嗔一声,这酥骨媚惑的声音,雍正发现自己是越来越认死理了,只认她一个人。
“旻儿,他还喝?都六个月了,该断奶了。”脸不红心不跳地无耻说道。
眼神却瞥着那抹莹白的柔软。
“呸,不知道害臊的男人,居然和抢奶吃。你还好意思说?”嫌弃道。
六个月,就让她断奶不给孩子喝,想便宜他?做梦!
搁这玩抽象呢,宫里的皇子公主,她怎么记得还有的喝到三四岁的都有。
眼眸幽幽地盯着这狗男人,定是不怀好意。
雍正舔了舔嘴角,声音暗哑地反驳道:“早点断奶好,早点学会独立。昱儿是太子总得给他底下的弟弟妹妹做榜样才是。”
不要脸的大手从容不迫地贴她敏感的地方,隔着摩挲着。
夏冬春听完都觉得他真的不要脸皮这东西,亏还是个皇上呢,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里来的流氓。
“想得美,皇上要生找其他人生去,反正臣妾不干。你自己都知道怀孕辛苦难受,还让臣妾接二连三的生,不怕伤身体吗?”据理力争地道着。
虽然生的时候,她用了P卡,嘿,互换。让上雍正痛了一天一夜和一个早上才把孩子生下来,等嬷嬷给排完恶露,她才回来的。
她就是是故意的,可是那又怎么样。
雍正: “不许再说这样的胡话,朕自然是不愿你伤身子的。旻儿明知朕不会去的,还说这般的玩笑话,一点也不好笑。不许再说了。”
低眸接过她怀里的胖儿子,抱着匀一会儿,等会儿好拍拍奶嗝,再让其去哄睡。
“朕只愿你和昱儿都好好的,健健康康地陪在我身边,一块抚育昱儿长大。”一改刚刚的不正经,忽然的严肃起来。
夏冬春面不改色地当着他的面,挪着露出去的春色满园,系上自己衣带扣结。
某些稍有遗憾的视线还是死死地黏着,胶着在园区里。
夏冬春娇横道着威胁:“哼,皇上知道就好,不然臣妾带着昱儿回夏家住去。这养心殿啊,还是留给你自个住吧。”
雍正哪能同意,这大的不安他的心,小的又还小,拖家带口的。他不愿意,旻儿只知道,只记得会带上这胖儿子,也不记得要带上他。
赶忙找补讨笑吃醋着:“旻儿,朕不同意。你在哪,朕就在哪。连要出走你就只知道带上昱儿,也不会惦记着朕。”
夏冬春过去贴着他的肩膀,脑袋靠在他的肩上耷拉着,手搭在孩子的身上。默默地说着:“皇上若待臣妾好,带上皇上一起走,也不是不行啊。谁叫皇上跟前政务这么繁忙,老是从早忙到晚,一天下来只有午歇的时候才有时间见见咱们的昱儿。”
雍正听着她的的话,说得他好像是那薄情郎和不负责任的阿玛一样,抬眸看向她,耍起无赖来了。
他有多珍贵这两个一大一小,合宫上下都知晓。
有着自家阿玛额娘的拍哄,弘昱渐渐地开始昏睡,刚刚睁开的圆眸也慢慢地合上了。乖巧地窝在雍正的怀里睡觉。
“朕何时才能做到旻儿心里好丈夫的标准都是旻儿一张嘴的事。朕待昱儿和你只会比以往更好,旻儿自己不知道吗?”意有所指地回道,凤眸挑眉看着她。
说得夏冬春一脸通红,想到别的地方去了。
赶紧地推着他,色狼。每每说这样的话,就是要折腾她了。
说不过她的时候,总喜欢在那事上故意磨她 。
顶着底气作道:“皇上少来,您自个做的事还要臣妾说出来嘛?不知羞的。还说臣妾呢,你不待我和昱儿好,你说说你还想对谁好?这后宫还有谁在啊?这么值得皇上惦念的。”
“是皇上的亡妻?纯元皇后?还是那相似您元妻的莞常在啊?一入宫就比臣妾有这封号了,还说不是……”
她步步都在试探他的底线,以前从未说过这些,现在反而是说起来自己越来越有理了。
就是他做的不好,还不让说了?
朕待你好,你却朕挂网上的无奈感。
雍正哪里等她同意,直接将奶吃饱了的小宝贝安抚好送出门外给子规抱去偏殿睡去,然后屁颠屁颠地跑回来,就抱住夏冬春的窄腰,大手迅速地禁锢着她。
这张嘴是真的很会说,老是说一些有的没的尽是胡话,他有这么不靠谱?转头就能爱上另一个不成?
绵长的舌头挑动着夏冬春的情思,一次次地刺激着她的身体,雍正见她受不住紧紧的锁住,夏冬春显然也被带上情欲的香甜的味道,她娇滴滴地嘤咛起来,剧烈起伏的胸膛,因为跟前的这个男人正啃咬着她的唇瓣,故意发出啧啧嗯声响。
然后手却不正经起来,到处惹事。那刚刚系好的衣带,渐渐地松垮起来,方便了某人。
夏冬春低垂着头,就看到对方正进行的下一步喉结鼓动,原来是这个男人在吞咽着,随着他越来越急切,连下咽都有些困难,夏冬春能看到……
被他紧锁锢着的某处,有些轻微的疼和痒意,总是故意的搞事。
推着他的脑袋,抓不住什么,因为那是光亮的大脑门。
气得夏冬春拧起他的耳朵,力道逐渐得加大,又拍着他的脸。
等身前的人抬头的时候,夏冬春抑不住的羞耻和不好意思。
嘴角的上扬都遮不住他的春色满园,更是那嘴角的湿润惹的她更气了。
自己也乱自摆烂哼哼唧唧地骂着他:“胤禛,你不要脸……你你……这可是白日……你这……故意的……”
他丝毫不慌甚至是淡定地点头称好,这挨骂的人不是他似的,还色里色气地舔舔自己的唇角,眼神熠熠地锁着她,两眼发光。
“朕可没有,朕只是检查一下朕的妻子有没有……”
话未完,又挨了一“耳光”。
脸皮薄的怕脸皮厚的,这不怕流氓就怕流氓有文化耍流氓。
雍正习惯了她的操作,这点力度根本不算什么,还没有挠痒痒的力道大呢。
因为他知道她不会真正的对自己这般,她舍不得。
“不许再说了,你在胡说!今晚睡你的书房去!或者去你军机处那睡去。不许再回养心殿了。”
羞愤地无话可说,搂着自己的衣裳赶紧地拢着藏去泄露的春色。
雍正越来越爱惨了她这样的模样,更是忍不住地想要欺负她,摁在床上欺负的那种。
威胁自己的这些对自己来说都没有用啊,他不走门还能走窗,大不了从屋顶进去呗。
张良计多着呢。
从前对纯元没有这样的感觉,对谁都没有,可是她不一样,她的喜怒哀乐都能牵动着他的情绪和他的心。
伸手去揽着她,有了孩子以后越来越娇气和孩子气的人,他也不知道自己就是非她不可,这样的原因,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朕有你,才不去睡书房。有你和昱儿,朕心满意足。”
拿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膛上,让她一同感受自己的心跳。
像是为她而生一样,她在自己才能安心。
完!
—— 番外
弘昱不知道为什么自己阿玛午歇的时候老是要回去看看额娘,仿佛额娘一会儿不看,额娘就会随嫦娥奔月走了一般。
后来他才知道,有了牵挂在心的人,是时时刻刻都在惦念着的,哪哪都放不下心。
阿玛一去就是一个多时辰,就连大臣前来密报奏事,他自己都也不管了,老是丢给他。
他才几岁啊,掰掰手指头,一二三,四?他没过生辰,还不算是四岁。
和底下的老头们,大眼瞪小眼似的玩着,让他拿主意,他不会。
他只会整整这些爱唠叨的老头子,整日整夜的云乎,曰乎。
还敢说他额娘的坏话,激起他的护母情切,简直就是想要造反了。小小年纪的太子殿下将朝中的几个重臣骂得狗血淋头的。
还无法,无从何起地辩驳,敢驳回去就是对自己家中的老母亲不孝,对雍正不忠。
不忠不孝的人,雍正不用,更是找机会罚得更狠。
愤愤不平有词地骂着这些只知道那俸银,不知道做事的人,恨极了。
“诗经有曰:凯风自南,吹彼棘心。棘心夭夭,母氏劬劳。你们读的书都比孤多得多,枉费读了几十年的书,都进狗肚子里去了。半个身子都入土的的人,还敢在孤的跟前编排孤额娘的不是。”
“十五彩衣年,承欢慈母前。孤还没到你们耳聋眼花的年纪。孤的额娘,孤自己知晓。在孤跟前挑拨离间,挑唆是非。你们可当真是好的很!孤的额娘不允任何人说她的不是。”
雍正刚从养心殿回来便是听见弘昱这般护母的话,心里慰烫的柔软逐渐露出。
他们的昱儿自小便是养得极好,向来都是不怎么哭的孩子,雍正也是头次见着他哭鼻子哭得这么凶。
弘昱见自己阿玛来了,心里的委屈汹涌澎湃而来,红了眼圈蹬蹬地跑向雍正,比那千里迢迢来告京状的还要委屈,有理有据地告状。
雍正长臂揽起小家伙,轻轻地先擦拭他的眼泪。等他情绪稳定下来,再问情况。
丝毫不在意底下跪成一片的老臣,主少年幼,当他是死的不成。
他之所以在昱儿一出生就册为太子,就是想让所有人知道,太子的底气不仅来自于旻儿,子凭母贵,也是因为他动了立太子的心思,太子是他未出生时就期待的人选。
他还能不知道这些人的心思吗?还想以为可以做索额图一路的人,真是痴心妄想。
改变一个人的思想,便是从他的方方面面入手,日常生活里去改变他的习惯。
雍正发现自己敲打了他们,该是贼心不死,试图影响昱儿的三观。
雍正之所以自己带着小家伙,除却一方面是为了防止太子太傅给他灌输一些君君臣臣的思想,更是为了防这些人的意谋不轨。
他亲手带大的孩子怎可以被臣子欺负,他不会像皇阿玛一般,将太子二哥欺辱得无地生存。
他的昱儿天生是要继承他的位置,他有阿玛额娘的疼宠和爱护,他要教的不仅仅是帝王该学的王术政策谋略,更重要是阿玛对孩子成长阶段的引导和教育一同成长。
他的昱儿不会是下一个太子二哥 ,更不会是承乾谋反案。
雍正将怀里的小家伙哄好,这才一同来炮制底下的一群人。
冷冽的斥声响在殿内:“尔等都敢做太子的主了,那等会儿是不是要做朕的主了?朕和太子的位置是不是要退给尔等坐啊!”
“朕不过是外出一会儿,以下犯上造反的胆子都欺辱到朕的太子头上,汝欺朕儿年幼,稚子性情纯澈,辱朕妻儿当真是好得很啊。在其位谋其政,该做的不做,不该做的全做了。”
他不在便敢撺掇着他的孩子,雍正说不气都是假的,他恨不得全砍了这些人。
真不是东西。
一众臣子纷纷喊着冤枉:“微臣不敢,皇上恕罪……”
大臣们纷纷不敢言,他们只不过是嘴了皇贵妃几句,然后不但被太子骂了,这回头还被皇上抓个正着。
天大的冤枉啊,他们哪敢说太子的不是,再也不敢说皇贵妃的不是了。
他们是没有想到太子依母情结哺深,说说皇贵妃都不行。然后就这样了,这样的性情烈性得很,难缠不已。
遇上皇上这样的爱妻如命的人更难缠了,他们当真是没有见过,在本朝有哪位皇帝对一个妃子情深如此的,更没有见识过哪朝太子慕母护切的。
也只有现在他们摊上的这两位了,踢到铁板了。
哪何止是铁板,这是烧热了钢板,一把火烧得他们自己面目全非。
雍正不听他们解释,笃定了要他们吃下这哑巴亏。
通通地降三级处理,罚俸五年,让他们白干五年没有俸银,让他们嘴贱惹了他的昱儿。
雍正心疼他们的孩子,唯独最爱偏心的还是弘昱,哪怕是最后夏冬春生了他心心念念的小公主。
他一样地抚养他们,可是弘昱是他们的第一个孩子,给的所有都一样。但是唯对弘昱期待一如他出生时候的初衷,他不想让弘昱变成他这般不让人期待的孩子。
弘昱是世另他,倾注所有爱意的孩子,长成他们一同期盼的样子,甚至更好。
——小番外
京郊庄子。
雍正扶着夏冬春出来走走便看到了弘昱带着弘晚放着纸鸢一起玩要的场景。
夏冬春在原地津津有味地看着他们,又偷偷地瞥了一眼身侧的男人。
注意力都在她的身上,他在看她。
“怎么,皇上出来不高兴啊?还拉着一个脸,给我看吗?”
雍正无奈极了,轻轻地捏着她的脸,轻哄着:“朕只是担忧你,哪有拉着的脸,尽胡说。”
夏冬春看向自己隆起的肚子,幽幽地看着他,娇声道:“还说呢,皇上干的好事!怪我咯?”
雍正不好意思地摸摸自己的鼻子,掩饰着尴尬,他也不知道啊,没想着再要一个孩子來着,但是只是停了几日的避孕药。
然后他们就水灵灵地又怀上了。
只是既来之则安之,有了就有了吧,他养得起,孩子多了也不是什么好事。
这看着兄妹情深的样子,这不一会儿又吵起来了,谁也不要谁。
蹬蹬的就跑过来找他们说理了。
夏冬春摇摇头,“那是你自己宠的,自己解决。”当做什么不知道的样子,偏过身去。
她不知道,别找她,眼神示意着找你们的阿阿玛去。
雍正低头看着腿上挂着两个娃,头疼极了。
深深: 坐在高铁码字,网络真的好卡!脑壳晕,从老家回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