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不适尴尬的人是康熙才对。
自己非要跟着来。
结果还是成了谈论政事的阵地。
沈期与沈怀安对视一眼,互相打掩护。
沈怀安脱身去寻额林珠。
“安姑姑,你肚子有两个宝宝吗?为何才四个月就这般大?会不会撑破肚皮啊?”小太子有些好奇和担忧。
“一个宝宝都住不下了,一下子住两个真的能行吗?”直接地问出他的疑惑。
小太子连续发问。
安禾摸摸他的头,温柔地笑着。
终于知道小太子原来是这么好rua 的。
“谢谢殿下的关心啦,这肚皮肯定是不会撑破的,只不过是要再小心些就没有问题的。”
“这里面是有两个宝宝喔,殿下要不要摸摸?”安禾邀请着他。
她没有看过自己孩子长大的模样,反而是生下没多久便夭折了。
再后来,她便是到了宫里做了乾清宫的姑姑。
小太子也算是她看着长大的,从这么小的一点点到现在都能拉弓射箭了。
保成往额林珠那瞧了一眼,问着“能不能摸?”
毕竟他的三弟在荣嫔肚子里的时候,可是危险的不得了。皇玛嬷都派了十几个太监宫女去服侍荣嫔。
他不敢乱来。
保成得到她安抚的眼神同意,这才敢上手去摸摸。
“安姑姑,他们出来以后可以给孤当弟弟吗?”
还没有出生的两只崽子已经被小太子预定下来。
安禾有些想笑,她可不敢啊。让小太子做她的义子不成?
“殿下,您是太子。大阿哥三阿哥按规矩来说才是您的兄弟——”安禾解释着。
“保成来这……”额林珠挥手让他过来。
抱着他在怀里解释着:“安姑姑肚里的孩子,你要等他们跟你一样大的时候。你要征求你皇阿玛的建议,安姑姑和沈大人或者太傅的同意还有弟弟们的意见。他们同意了,咱们才可以做兄弟。兄弟本是和你最好最亲近的人,不可以随意乱认知道吗?”
“保成想做兄长吗?”循循善诱着。
小太子郑重地点点头。
“那保成要不要多用些膳食,不能挑食。青菜,肉肉米饭都要吃。只有你长大些了,弟弟们也长大了。才会从安姑姑的肚子里出来和你见面呐!”步步引着他要膳食平衡。
小太子被说得一愣一愣的,完全套路了进去。又点头答应了不挑食。
安禾看着直呼好家伙,这忽悠的甚是乖觉。
难怪小太子被养得这么好。
还是年龄小好骗啊。
安禾看着不远处来寻额林珠的沈怀安,一脸姨母笑。
哄着小太子牵走了。
侧房只留他们二人。
额林珠淡定地坐着,对他勾勾手指。
跟大狗狗似的听话的不得了,立即过去坐在她的身侧。
缠绵缱绻的眼神瞧着她。
额林珠看着他的那张脸就来气,伸手在挂彩的地方捏了一地。
“嘶……疼!娇娇。你要谋杀亲夫吗?”幽怨委屈地叫着。
“怎么?沈将军也知道疼了?”平淡无波的眼神瞥着他有些无语。
跟康熙打架,有几条命给他砍的。真是不知轻重。
“打架斗殴,我应该更容易成寡妇才是。你若是喜欢打架便打去罢,反正改嫁也很容易不是吗?”淡淡的威胁声落在他的耳畔。
随之而来的是落在他脸上轻柔的药膏涂抹。
“娇娇——对不起让你担心了。也让你在宫中受委屈了。是怀安没用,怀安若是在京中能早些娶你,便没有现在这些糟心事了。”低声的忏悔道歉着。
他不应该让娇娇左右为难的。
“怀安,我们成亲罢?万岁爷那我已经说清楚了。他会答应的。”笃定道
沈怀安不解,抬眸看向她。
“提亲?去乌雅府?”
“去乾清宫提亲,怀安。你只要坚定固守自己信念,万岁爷那他咬死了牙也会同意的。只不过他会为难你几天,要辛苦你了。”淡笑着。
“娇娇,你很优秀。有很多男子同样和我一般倾心于你,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你无需担心别的,万岁爷虽然对你来说或许也是一个好的选择。你真的决定好了吗?”他问道。
他也想知道她的选择。
她 对他是不是迁就,还是说只是个合适的选择。
涂抹药膏的手停顿了一会儿,收起药膏。
她正襟危坐着,对视上他的视线。
“怀安,自订婚那日起我很明确地告诉过你,我这个人并不喜欢被婚书约束,更不喜男人待女子来自于男权欺压。我们之间有没有爱,我不太清楚。可是和你在一起,这个婚约我是欣喜的。”她回道。
“我曾说过,如果哪日你坚持不了也可以随意解除婚约,我不会死缠烂打的。感情的事对任何人来说都是无字天书,各有各理解。和你一起,我喜欢细水长流。跟你在一块我是高兴的,开心的。你在西北没有回信的这段时间里,我会很煎熬,这日子很难过。但我会随时调整好自己。”她向着他剖析自己的感受。
对于沈怀安,她是有喜欢的,是恋人未满。
对于康熙是任务目标,她还有后路。
“你如果受不了我的性子,有其他喜欢的女子,我只要一封和离书。我们好聚好散各自体面离开便是。人无完人,我脾气不好你也是清楚的,我不知道这样的我你愿意和我厮守终生,来日可期吗?”对着他弯唇一笑。
沈怀安颤抖着双手去握住她,娇娇跟他表意了。怪不好意思的,应该换他来才对。
明确她的心意,他才多了几分信心。
不被爱的人才是小三。
“娇娇,我亦是很想你。怀安的心里并无他人,只有娇娇。早在提亲前便对娇娇一见倾心了。娇娇在书院认真学习的样子甚是让人心动。那是我就在想了一定要娇娇做妻子。”说着脸色骤红起来。
“娇娇可能已经忘了,我们早就见过面的。娇娇,你很好。特别特别好,我喜欢的娇娇是一个善良勇敢只做自己的小孩。本是我该向娇娇做这样的事的,还被娇娇抢先了。早就恨不得把你娶回来了。”他的欣喜溢于言表都不足以证明。
颤抖的手一直在抖动,紧张得不行。
“娇娇,我们之间只有死别。没有和离这般的事,不许再提了。孤雁难存,离了娇娇不行的。”他回应着和离书那句话。
什么和离书?他只有红得发光闪瞎眼的订婚书,婚书定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