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子抱着小四得意至极。
小四的周岁宴上抓的可是他嘞。
瞥着沈怀安这个便宜师父,再不高兴又会么样,他才不管嘞。
额娘和弟弟都是他的。
“小四快师父说拜拜。”小太子捉着他的小短手挥挥告别。
小四瞧着他阿玛,当作没看见,不作搭理。
没有吃的。
想抱他没门。
眼神忽闪忽闪一副稳如老僧的模样。
“抱—抱—要……”抓着保成胸口的荷包不放手,口水直流。
沈怀安一脸无奈,这么“势利”好吃的脾性是像了谁。
就惦记着他喜欢的。
“娇娇,你带着两个孩子回京,路上注意安全。到了州府记得给我寄封平安信。等这边的事一了结。夫君便回京与娇娇相聚。”沈怀安温柔的叮嘱着。
拉着她的手恋恋不舍着。
忽然觉得还是不做人的康熙最狗,说什么很久见太子云云之类的话。
太子可是一月前刚回京呆了两月才过来,碰上的 。
下诏让太子押着噶尔丹回京赴命。
这酒翁之意不在酒。
是人是鬼,这心思不就是昭然若揭了吗。
“好了,很快的。就当是游山玩水一路回京便是。再说了我走的是水陆两路。噶尔丹前天已经押送在前走了。你要也要注意身体。莫要熬夜太晚了。回京前记得先回宁夏府去探望阿爹阿娘。”她道着。
瞧了一眼马车上的两个崽子玩得不亦乐乎。
沈怀安悄悄偷吻她一下。
“下次,夫君陪你去。”声色含糊 。
摸着她的发髫,缠着她的碎发。不愿放开。
迎面笑意含春看向他,投进他怀里抱着他。
“好啊,估计得等等了。等保成和小四再大些我们就放手让他们自己去闯闯。这大清的盛世该是他们自己亲手创造才是。”柔声道。
“你啊,说是想要自由到处走走,倒头来还是居于这陪着我,委屈你了。娇娇。”心有愧疚。
“怀安,都在这里了。自然是自由的。”指着他心脏的位置笑着。
他抓住回握着她的手。
自是明白她的话里有话。
沈怀安不放心仍是跟了一路直至护着他们去到下一站的驿站。
归程路上分别时青海的天很蓝,雁归回巢。
——
沈期在京城已经收到沈怀安的飞鸽传书。
押运噶尔丹的一行将士先行归京。
额林珠暂缓半月。
再没有看到后面一句话时,沈期的心情是平淡的,而后是又惊又喜和惊恐的。
这怕是会惊动宫里的那位爷。
那位爷已经够癫得不想说了。
一会儿发疯一会儿正常的。跟神经分裂似的 ,额林珠应该没骂错。
不就是整一神经病吗?
小太子半年回来一次也受不了他这个阿玛,简直就是癫癫的。
小太子回京篇
“阿玛,有病就去找沈大人来瞧瞧。您叫儿子回来就为了看您装病的演技有没有进步吗?”嫌弃道。
看着生龙活虎的男人一箭射死一头鹿,单手拎起跟闹着玩似的,哪里像是个有病的人。
“朕没有病。别以为你在她身边待着,有她心疼着你。朕就不揍你了?”淡淡语气道着。
瞥着身量又高了些的保成,心有所想。
“嘁,最起码儿子有额娘疼着,不想某些人孤家寡人孤寡一生到老。没有人关心呐!”说着风凉话。
拉弓射向别处,一只野猪倒地连忙又补几箭。
漆黑的凤眸,熠熠生辉抑不住的欣喜。
向他传来一个挑衅的眼神。
“一头野猪而已,高兴什么。朕赤手空拳拿下一头熊瞎子的时候,你还在喝奶呢。保成!”丝毫不作掩饰的炫耀。
不屑的眼神淋漓尽致地酸着。
“儿子可不在乎这些胜利品。儿子身上的衣物大大小小都是额娘给儿子做的。您有吗?哦,儿子忘了。您的皇后都自请下堂改嫁他人去了。当然没有人为您洗手作羹汤。更别说这衣物了。万岁爷的衣裳都是针工织造局做的呢。”弯唇恶劣一笑。
赶紧驾马远离他的视线,先做预判他的预判。
保成最是清楚他自己阿玛的性情。
说不过就爱生气。
难怪额娘不喜欢他呢,这些年还是这般的臭脾气。
还惦记着有什么用呢!
在的时候不好好珍惜,不在的时候就后悔莫及悔不当初了。
“臭小子,你要以下犯上不成?让你跟着她,不是学这些乱七八糟的。”恼羞成怒地斥着。
见人驾着马走远,气不成形。自己也溃不成军,后悔放走她了。
她过得好,自己仍然是不甘心的。明明自己才是和她夫妻携手一生的,回来就换了个人。
“是您自个没用,要儿子说啊您自己不够胆大心细,额娘明明给过您机会的。您还总是欺负她,这不出现了更好的人。儿子是额娘也会喜欢沈怀安这般真正的男子汉大丈夫。而不是您这样的胆小鬼明知不可为,偏向虎山行。”嗤笑着。
小太子之所以要跟着额林珠去西北一方面是真的不想离开她,二则是他到要看看沈怀安这样的人到底有什么好的?竟然俘获了自家额娘的心。
从家里大事到小事,沈怀安都是听额娘的话没有反驳过。永远都是温柔稳定的情绪没有和额娘闹过红脸。
和额娘说话也是温声细语的,事事以额娘为先,做什么都是以额娘为主。
言出必行, 额娘想要的小玩意都是他亲手做的。身上的首饰玉佩、头面也是。
最让他觉得动容的是命都给她,都觉是至上骄傲的荣耀。
沈怀安护着额娘和他中了好几箭险些丧命,还是坚持要让他们撤离。
要命的伤口其实是剑伤,浸湿了衣裳也不敢和额娘说。就怕额娘骂他。
拖孤还拖到他跟前了,自己心爱的人要是护不好做什么男人啊!
一个人做到满心满眼都是他心爱的人,这样的少之又少。何况是真的尽心尽力只为额娘一人,不求回报索取。
他明白这是皇家里根本不可能出现的,他皇阿玛凡事都是权衡利弊后的选择,容易自己或向他妥协求和求全。
而西北,青海哪哪都是自由自在的花草树木。
瞧着这皇家猎场,连猎物大多都是圈养的,除了是大型不易对付的老虎熊瞎子。
处处不自由,处处都是规矩。
一言不和,言行举止就是犯了规矩忌讳什么的,哪哪都是让人被束缚。
窒息得不能呼吸。
怎么说呢,他阿玛这个留守乾清宫的孤家寡人也是他自己应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