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乌雅府教过额林珠的先生逝世前写了一封推荐信让她去沈家书院求学。
沈家书院的山长是和她之前的先生是同出师门的师兄弟。
额林珠成为沈家书院唯一一个考进去的女学生。
机会是先师给的,实力是她自己的。
同族内的女子日日都在学身为女子必要学的三从四德,妇容妇功等。
额林珠早就从里头跳出来,不让去。她就翻墙去沈家读书。
不过是隔了几条街的事罢了。
匆匆忙忙地爬树翻墙求学,额林珠坚持了三年。
日日都是到勤打卡,无请假记录。
书院山长专门给她开了一扇后门,留了门给她。
但是她不知道,日日从后墙翻进来像极了那游手好闲的登徒子。
沈期在未考取功名前一直在沈家书院带教教书,和额林珠是不打不相识。
沈期曾经因为口头调戏被额林珠一脚踢进了湖里。
而沈怀安平生第一次自己回到京城沈府时 从自己家的后门,还以为那个爬墙的蜘蛛人.额林珠是来沈府盗窃的,明明有门不走,偏偏要爬墙。
饶有兴致看着额林珠做惯做熟的模样,蹬起那堆起的石砖,借着力道手一撑一跃而上。
那叫一个行云流水漂亮利落的弧线。
轻轻地从墙头又落了下去。
等他追进去时,哪有额林珠的身影。
只有落在地上毫不起眼的双鱼玉佩静静地躺着。
拾起玉佩放置胸口衣襟里收好,本想下次再还她的。
瞥着她身影的方向,心口的位置滚烫火热炙人。
第二次蹲守后门的时候额林珠娇小的身影翻过那面墙。
沈怀安出声喊住了她,他以为娇娇不会等他,心下有些失望。
但经过后门的时候,他没有想到娇娇会在门后面做好准备埋伏他。
“等等……姑娘——啊啾——”被胡椒粉撒了一脸的沈怀安头次中了敌人的招数。
败给了额林珠,一生都是输给他的娇娇。
额林珠靠在门框边,兴致不高地瞥着他,哪里来的大老鼠跟着她。
“姑什么姑,是你姑奶奶——”
沈怀安:“……”。
脾气真辣!他脑子就是在这里坏掉的。
“姑奶奶?咳咳咳……可否请姑奶奶饶过在下,原谅在下的无礼?”疑惑了一会儿亦转温和地问道。
一动不敢动地瞥着她,小姑娘阴气沉沉的,性子却是“急躁”,有勇有谋。
“你不是心有鬼跟着我作什么,光天华日跟踪女子,你难道是那北街二巷口的那个花痴疯子?“突突地炮轰着他的耳畔。
沈怀安哑然失笑地睁不开眼眸有些心虚之感。
敢情把他当流氓了。
“在下并不是住在北街——也不是那花痴好色的登徒子,姑娘。你等等——”沈怀安想留下她,还她的玉佩。
但似乎娇娇并不认他,也不想搭理他,一副着急要走的模样。
“回去用温水擦擦就是了。再有下次,便不是这般了。望你自重,也尊重他人。”冷声道完。
钻进了另一道小门,很快地就不见了。
根本不知道身后的男人,看着她的背影在傻笑什么。
沈怀安脸上都是欢欣的笑意。
他在沈府能接触到的女子,少之又少。
娇娇是第一个能让他怦然心动的女子,特别又上瘾。
垂眸瞥着那枚玉佩,若有所思。
娇娇看着还是未及笄的年龄,他与她的年龄差有些似乎大了。
还得有好几年才能娶她回家。
第三次见面的时候。
沈怀安在自家的书院遇见了她。
张扬自信,光是坐在那挺直的小身影都是足够突兀,吸引他人的注意力。
沈家书院山长自是第一次收的女学生,也是他的门生里最为骄傲自豪的一个。
额林珠的策论放遍天下都是上上篇的佳作。
就是——太亮眼了。
任凭浮华堆砌,她的熠熠生辉远远胜过任何名环声雀。
他也不知道是好是坏,沈家书院的学生大多都是沈府自家的子弟。
所以额林珠的名声在外只是名字,她在书院的影子所有人都墨守陈规地守着,放下男女对立的偏见与傲慢。
沈怀安也不例外,只能打听到一丁点的消息,他只知道她是乌雅府的女郎。
其他的一概不知。
沈怀安去了自家书院才知道自己心心念念的娇娇竟然是在他眼皮子底下,他也不知。
还苦哈哈地寻了许久也没有更有用的信息。
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
沈怀安静静地看着她在学堂认真刻苦的冥思苦想,下笔如有神地落下千字篇论。
沈期见是自己弟弟便邀他进去,他摇摇头。
问起沈期指着她坐在正中间的人是谁。
沈期瞥着额林珠一眼有些牙疼,又瞅瞅自家弟弟一副春心莫共花争发的模样。
打趣道:“她?山长新收的学生,挺厉害的一个姑娘。怎么你认识她啊?怀安。”
“大哥劝你一句,别和小姑娘家家的计较,人家还是个孩子。你要是把惹了她,山长定会告到叔父那,混合双打揍你一顿的。”饶有兴致地看戏道 。
沈怀安推开他有些嫌弃他搭在自己肩上的手,他可没有沈期那般的招人扎眼,风流浪荡公子模样。
“大哥,我找她就一定要为了风花雪月韵事吗?既然是山长的宝贝,那倒是要讨教一.番了。”说虽这么说。
沈怀安也觉得自己的借口好烂,沈期转头看看她,对上沈怀安的眸子有些许的无语。
额林珠可不是这么好说话的。
在外头 等她下课。
凝眸瞥着她,女中光华这个词似乎是为了她而造的。
于其他的女子都不一样。
她喜读书,书有百类千经。
她倒是选了最为平常又是世道不为认同的四书五经。
他看不懂她,离经叛道的性子又这番地固守所谓的规矩。
矛盾又和谐。
额林珠一出来又看见这人,有些狐疑不定。她不清楚是不是乌雅府派出来的。
沈期见他们对视尴尬,跳出来缓和气氛。
“额林珠,先生这段时间要忙科举摸底测验,你若是感兴趣,这段时间也可来参加。不过你应该会来的对吗?”他笑道。
“他也考科举,就是策论不太行。额林珠能指点他一番吗?”指着沈怀安胡说八道着。
他一个武将早就不用考科举。
沈期胡扯得跟真的一样。
额林珠瞧着他,麻木无光淡声道着。
“陪讲分解试题,三百两一篇。”
沈期嘴角上扬赶紧替他应下,“成交,额林珠。这是我不成器的家弟,沈怀安。”
这不就成了嘛。
见着了额林珠连话都不会说了。
怀安这个楞头青,呆呆的。
剩下的要再等等了,我的稿子卡了,这个死电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