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缱缱会知道的,只是让缱缱知道她有这样的母亲,不如没有。”沈深淡淡地语气道着。
千般万化都是命,不愿牵扯任何人都没有资格算了。
扶起他来,瞥着别处的视线。
行一冷声严肃道:“看来是有只老鼠跟着来了。师兄我们走。”
揽下前方将挥散一大把的磷粉,趁机踢翻灯盏。
顿时火势凶猛,蔓延得很快。
整间房间已是火海吞舌包围着,隐在暗处的两人,欣赏了一会儿火势。
加了好料的磷粉是沈缱改过配方的杀人放火的必备单品。
逐渐隐入了黑夜。
“行一,你哪来的这么厉害的东西?”疑惑问道。
“家主给的。师兄,缱缱她的弄的那些东西是有些厉害在的。叫你学的时候不学,这会儿好了不会用了。师兄并非所有的事事都要你自己扛着,你回头看看还有我们,沈家一众弟子在你的后头。再不济还有缱缱在,你自己还不知道缱缱的能力吗?”他安慰道着。
这些年沈深所做的事,无一不是为了在昆仑墟的人。
“要你多管闲事了,没规矩。”避而不谈这些事。
沈深瞥了一眼那红火追天的地方,是缱缱能干出来的事。
不过干得漂亮!
“还说呢,家主给您备了一套这样的救急包您都不会用。师兄,也不怕家主笑你呢。”行一嘲笑道。
沈缱备的东西挺好的样样俱全,有时候那句话说得也是。
可以输出的备战又不一定要亲自上阵,打架不就是看谁才是最后的赢家吗!
可以辅助备用的伤害,为何不用呢?
打仗也不问人愿不愿意。这要是杀起来,谁能知道对方讲不讲武德喔!
所谓江湖义气一向只是对内,不对外。
义薄云天?他又不是关公。
“行一,看来缱缱都把你同化了。你个叛徒!”他说着。
行一停顿冥想了一会儿,扯起唇角笑着。
“师兄,这可不叫同化。这叫与时俱进,你这人啊就是太死板。难怪家主不乐意听你说话。您看看就算是赵王世子爷又如何,还不是心甘情愿给家主俯首做臣,臣服于家主。”行一嘴皮子叭叭地说。
七年来,给家主做小尾巴都是完颜康。而不是家主去倒贴人家。
只有家主才使得动的人——沈憬(完颜康/杨康)
一说到这个就来气。
他闺女眼里只有那只拱菜的猪了。
除了没成婚睡在一起。
天天地黏在一起。
简直是——
“住口,缱缱以后只能是招婿。你家主只有娶夫生子,绝不外嫁!缱缱要是心态好多找几个也没问题。不能只挂在一个歪脖子树上,这天下别的不多,两条腿的男人还少吗?慢慢找就是!不娶也成反正老沈家有后就成!”沈深喋喋不休地扯着这些。
行一:“……”。
他都没有说这些好伐?
怎么就突然想到家主要成婚了?
不过昆仑墟上下都不缺爱慕家主的弟子。
老沈家有后?
他看是快了。
他这给他们老沈家打工服务三代喔!包的,打工人还能是沈家的遗产。
“师兄,家主还未及笄呢?您就说这样的话,您是替家主恨嫁吗?家主那是女君里的光华贵日,并不是一个赵王世子爷能攀得上的。他那小小的世子妃对家主而言,什么都不是。再说了家主的眼光高着呢!”默默地吐槽着。
沈缱自己都是本身是优异非常的人。
女子好慕强,但能力没有等同相当的男子。
再好的都是假象,只有比她强或者旗鼓相当的人才适合家主。
“眼光不高点,难道是要从垃圾堆里找男人吗?你没听过便宜没好货?打着灯笼都不找不着的都是假话,还不如自己擦亮双眼仔细瞧呢!”无语地怼着。
说话间,他们都落在马上了。
对于要照顾缱缱的人选,沈深只有“亿”个要求:听缱缱话的,照顾缱缱衣食住行的、任何事都以缱缱为主、以缱缱为马首是瞻的忠贞至死向上……
“师兄,你这话倒是话糙理不糙。说得挺对。”默默地迎上他的话。
估计是被气恨了。
涿渐远去的两道马上背影。
并不知道有人偷摸摸地跟上了。
临安城内,平王府失火一夜直至天明火势才褪去不再嚣张。
任是怎么查也查不出是因为什么才起火的。
除此之外,公主府的得宠面首们一个个地不是离奇死亡就是悄无声息地失踪。
连那云阳公主都是中了毒,莫名其妙地毁了面容。
闹得沸沸扬扬的。
脸上不知是怎么了,起了一堆红色的疙瘩,密密麻麻的长满了脸。
挠破就是会破相,再无完好如初的模样。
破口的疤痕永存。
公主府。
一道怒斥的娇声不断地打骂奴才发泄着。
“滚!都给本宫滚!太医院的人,怎么还没有来?百草堂的大夫你们也请不来?简直就是饭桶!本宫养你们有何用处!会吃不会做的废物东西!”气得破口大骂的云阳骂得都喘不上气来了。
浑身难受,脸痒的已经挠破好个几小口了。
本来还想挠,看到镜子里的人疯疯癫癫的,又破了相的女人。
云阳才不会承认这是她自己。
她的容貌,她的脸,她的皮肤怎么可以是这样。
硬生生地受着蚂蚁啃食的这些瘙痒,忍了下来。
慌慌张张地冲进来禀告的侍女,慌忙跪下。
声音颤抖的害怕,冷汗津津的。
“公主,二公子他死了——”
二公子——云阳公主最爱的那个男宠!
他们这些奴才要遭殃了,可不是要害怕吗?
“什么?李谟死了?你给本宫说清楚!——”脑壳突突地疼起来。
到底是谁在暗算她的人,这次是杀了李谟。下次就是她了吗?
还没等她继续地想下去,侍女唇瓣微张抖动徐徐道着,更加惊恐的神色挂在脸上。
“除了二公子在榻上走得“安详”——其他的公子们都消失了,连包袱衣裳银子都不见了。公主给的赏赐一一也都是不见了。”
简直就是离谱,到底是谁放走了这些男人。
银子什么的都搜刮地一干二净。
一点油水都没得捞了。
凝眉蹙着不悦的人,气得穴位都不急着按了。从椅子上起身,站起来骂着。
“本宫的人也敢有人动,你们都是干饭桶专业出身的吗?若是哪日本宫也遭此劫,你们怕是一个个都比本宫跑得更快,弃本宫于不顾。此事让人去查,报京府尹那去定要给本宫留案。这临安城里的人,都给本宫查!”气得要死心脏五腑都要移位置了。
云阳怎么想,也想不到此事是有他人预谋已久的计划。
纵使她忘记了许多年,可还是有人记着当年的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