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培盛着急地火急火燎的。
即使有娘娘派来的救兵。
千防万防还是没有防好出了内奸。
眼睁睁地看着自家主子爷落水,苏培盛恨不得他落水替了自家爷去。
他还有什么脸见娘娘去啊。
这里离京城就算日夜兼程赶路也要五天的时间。
真是远水救不了近火。
苏培盛和暗卫们在上游下游捞了几天了,还是没有捞到雍正。
但是怎么也没有想到,雍正被水冲到了下游的支流下河附近。
被一户猎户家给救了。
可是后脑被磕了,又发着高热四五天没有清醒过。
猎户一家原以为救不回来,就算能治好。
也要是个傻子了。
余晚途径此地,远远地看着就知道那被抬着的人正是雍正。
不论他华衣锦簇还是破破烂烂的粗布麻衣,余晚肯定自己的眼神并没有错。
“花穗……赶紧让人去拦着……不……本宫自己去。”
日夜兼程赶路的余晚风风仆仆地驾马到这些的人跟前。
心里头慌张失措的石头在这一刻瞬间落地踏实起来。
立即下马,不顾形象,更不记得腿边的疼痛。
快步去拥住他。
眼泪凝聚迟迟得不落下。
失而复得的喜悦,她泣不成声。
猎户一脸懵然,看着来抢这病死的书生无奈极了。
“这位姑娘……这公子没得……”救了。
发热了四五天还不退热,要烧死的节奏。
他尽力了,也没有办法了。
“谢谢你们救了……妾身的夫君……”
猎户和他儿子还惊讶着两人的关系中……
这这这……
确实是有些不太搭啊……
这书生看起来有而立了罢,这姑娘成年罢?
打量着她的衣裳像是富贵人家,提醒着。
“夫人寻到了你夫君便好啊,俺也尽力了。公子高热不退,俺们村里大夫说没有多大希望了。但是俺们没有要还您夫君的意思。夫人还是尽快带着您夫君去镇上瞧瞧罢?”
有他打岔,余晚示意着花穗打点后面的事。
她刚刚摸到男人的体温不正常得很。
发热了四五天却不能退热。
这怕不是寻常的发热。
苏培盛刚刚得到的消息赶来这里却瞧见了余晚,他的主心骨可来了。
见人多口杂立马反应过来。
“夫人,您总算回来了。爷……他要是有个什么事。奴才就是死死万次都不够死的悔恨啊。”
余晚投过去一个安心的眼神。
“咱们先回府再说。”
半月后。
京城“失守”,宫中大乱。
雍正三年十一月政变。
恂郡王联合太后,皇后意图造反,被”原太子”理亲王,直亲王,怡亲王即刻拿下。
发动政变,到平息战变。
不到半天的时间。
苏培盛瞧着越发消瘦的余晚,甚是不忍心地劝着。
“娘娘,您去休息一会儿。这里有奴才看着。皇上有奴才照看着。”
这些日子真的是兵荒马乱的,京中大乱 得亏有怡亲王他们盯着。
而在河南督府的日子,他们也是照样地不好过。
谁曾想,水患还没有解决。
又有瘟疫。
皇上落水前便染上了瘟疫,这才大半月都躺在床上 。
清醒的时刻甚是少。
越不知道皇上的病什么时候才能好。
余晚除了忧心雍正的身体还有水患的事。
婉拒道:“不必了,苏培盛。稽大人那里可进展顺利吗?水患成灾,瘟疫复起百姓流离失所地逃难。一定要先安抚好,重建河堤河坝是必不可少的。”
苏培盛说起这事倒是有些喜色。
眉开眼笑着:“娘娘,您和皇上想到一块去了。以工代赈的法子很好,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只是皇上要是看见有这么好的成效怕是也能醒过来了。”
“稽大人说等他忙完水患之事,必来拜谢娘娘指点迷津之恩。”
余晚给床榻上的男人擦拭着大手,浅浅扯着唇笑道。
“拜谢倒是不必了,本宫只希望稽大人能够做好为官的职责便好。若是夫君能早点醒来就更好了。”
床榻上的人还是没有反应。
“娘娘,皇上最惦记挂念的人便是娘娘了。皇上又怎会舍得娘娘难过呢?”
不等苏培盛接下来的安慰,余晚惊喜地喊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