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培盛,快请周太医。快……夫君醒了。”
余晚惊喜连连的欢声,男人只觉得头疼不已。
他不是在江南治水吗?
“苏培盛……”
混乱里,苏培盛只听见余晚的吩咐,急急忙忙地去寻太医了。
雍正只觉得胸膛处沉甸甸的,怀里突然挤进来的柔软。
“胤禛……你醒了。”
“太好了。”
反反复复的都是这几句话,泪水打湿了他的亵衣。
想要伸出去的大手,莫名地停在空中。
冷声严辞力拒着:“放肆……本王的名讳是你能唤的吗?”
一下子打破了余晚的欢喜。
余晚慢慢地松开手,泪眼婆娑地抬头望着他。
退开了一些距离仔细地瞧着他。
人还是那个人,但不是她的胤禛。
见她退了些许,心里又有些不痛快。
这样怪异的感受,他到底是怎么了。
拧眉蹙着不悦横对着余晚打量。
余晚擦着眼泪,越擦越多。
冷淡地说道:“是啊,臣妾唤不得。皇上倒是烧糊涂了,还以为自己是王爷的身份?说出去不怕让人闹笑话。”
赶紧拿着手帕胡乱地擦着泪。
对他退避三舍。
雍正瞧着她的脸,思索着她说的话。
他是皇上?
皇阿玛竟然最后选的人是他!
直到苏培盛带着周太医忙前忙后地给雍正做着检查。
余晚趁机走了。
她想,还是要出宫。
苏培盛唠唠叨叨地说着:“皇上,您还有哪里不舒服吗?得赶紧和周太医说说才是,娘娘衣带不解地照顾了您快一月都不敢走开呢 。不然又惹娘娘伤心了。”
雍正瞧着苏培盛是苏培盛,倒是没有怀疑什么。
只是刚刚的女子,“娘娘?”
他何时又有了个福晋了?
“皇上的脉象平稳,这高热也退下去了。娘娘照顾地仔细,倒也是辛苦娘娘多日待皇上的细心照料。皇上才能好得快一些了,接下来皇上只需要静养才是。”
周太医小心翼翼地叮嘱着。
等所有人都反应过来,这才知道奇怪之处了。
日日夜夜守在雍正的身边的余晚倒是不见踪影了。
苏培盛嘴碎地念叨着:“娘娘呢?娘娘要是听见皇上好了怕是高兴不已呢?”
雍正这下有愧疚感,“苏培盛……本……朕让你多嘴了吗?”
原来一直照顾他的人,是她。
那回去便多多赏赐好了。
自这夜之后,余晚从未再踏进过雍正的房间。
就算是苏培盛也嗅到了不对劲。
皇上自醒来后,奇奇怪怪的。
除了那工作狂的模样没变,似是许久未见娘娘,也不想念得紧吗?
跟娘娘吵架,皇上也是不舍得半个时辰都不理娘娘的啊!
苏培盛忍不住地问道:“皇上,您不觉得少了些什么吗?”
雍正低头瞧着密折,批阅着。
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少了。
反而是心里空落落的不舒服。
又说那女人仰慕他,能为他日夜兼程赶路只为寻他。
为何又不来寻他,欲擒故纵的坏女人。
苏培盛眨眨眼眸暗示着:“皇上,娘娘似乎半月未来寻过您了。您就是和娘娘吵架了,也不应该晾着娘娘啊。娘娘身子弱,听花穗说娘娘为了来寻您,不辞日夜地赶路未敢停歇过。”
“娘娘本就不擅骑马,把腿都磨破了。硬是不吭声,娘娘接连照顾您也是末曾合过眼休息过。皇上,您从前可是从不舍得娘娘受苦受委屈的。”
“这纵使是身形强壮的成年男子赶路都知道从中的苦楚,娘娘真是……”
苏培盛还未说完。
雍正的心里被塞得满满的,可是仍是不承认余晚对他的重要性。
苏培盛只得来雍正的一记白眼和训斥。
“要你多嘴。”
外面的花穗求见打破了主仆二人的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