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晚不回答,仍是哭着不回话。
雍正心里气疯了,就这般地爱“他”吗?
明明他也是“他”。
就这么厌恶他不成。
低声下气地哄着:“晚娘,你的夫君只有朕。与朕生同衾死同穴的人只有晚娘。”
“我知你想要他回来,可是他亦是我,我亦也是他。晚娘,就不能尝试着看看我,怜怜我吗?”
他真的没向谁低过头。
唯独只有对她,心软和舍不得。
余晚在苏培盛和花穗看不见的角落,默默地补着刀:“可是爱里面没有将就,我喜欢胤禛。而你连名字都不许我唤,你以为这就是他宠我的底线了吗?”
脑子里闪着一些回忆,他的龙袍都是能被她踩着玩,他的发辫只许她抓着。
她不高兴了,他会演马让她骑马哄着她开心。
他甚至是操心她所有的事,恨不得一手自己亲手操办。
绾发画眉,梳妆。
穿衣打扮这些小事都是他去操心,更莫要说后宫的那些事,根本不用她插手。
他说到也做到了。
雍正不说话,只是一味地沉默着。
瞧着她,眼眸里欢喜也只是为了另一个“他”罢了。
他像一个小偷,偷窥着他们的幸福。
雍正低头只是一味地擦拭着她的泪,低声道歉着:“都是朕不好,不该惹哭了晚娘。”
苏培盛和花穗感觉这才是皇上嘛~
皇上才不会和娘娘抬杠呢,顶多就是斗嘴着玩。
余晚眨眨眼眸,闪过不可思议。
雍正认真地瞧着她,自然是没有错过她眼神里一举一动的变化。
原来是闹小脾气。
故意折腾他。
换位思考一下,如果是她变了样不爱他的话。
他可能会疯罢?
爱与不爱,她是“他”被宠着棚着的珍宝。
自然是能从眼神,动作,说话里观察到。
被“他”一手教授的宝物,可不会是娇滴滴的花瓶美人。
他是有些低估了“他”有多爱她。
所有的退路,都为她准备好。
往前推十年,他爱新觉罗胤禛是绝对不会爱上一个人。
更不会因为一个女人,皇位和命都可以不要。
可是“他”可以,明明也只是和余晚在一起不久。
仿佛已经是几辈子的夫妻那般。
他拿着花穗递过来的外衣笨拙地给她穿上,小心翼翼地问着:“晚娘,他能不能回来朕也不知道。这段时间晚娘就当朕是他可好?”
他也想要晚娘独一无二的偏爱,他也要当她的夫君。
被她偏爱过的“他”,是幸福的。
他没有试过。
余晚不语,抬头望着他的凤眸。
装可怜的把戏倒是和胤禛一模一样。
不过要是表情更生动有趣点,才是胤禛。
他这僵硬的手脚,都不听使唤。
她又怎会不知呢。
余晚更是不知他的手段如何,不敢多于周旋。
缓缓说道:“皇上多虑了,皇贵妃的名头臣妾还是要的。那是胤禛给的,臣妾喜欢的紧。”
在雍正看来她只会扮演皇贵妃娘娘,与他表面恩爱。
其他的什么都别想。
当真是狠心无情的女人。
怜着她娇软的皮肤摩挲着,低声诱哄着道:“晚娘,他能给你皇贵妃的位置。倘若朕要你当朕的妻子呢?坤宁宫许久没有迎来它的主人了。”
朕可以给皇后之位。
余晚噗嗤一笑,一颦一笑皆是牵动着他的心。
笑他的大言不惭,笑他的话。
皇后,她不稀罕。
别说皇后之位,就算是她想要胤禛的皇位。
胤禛都会心甘情愿地将皇位捧着给她 。
因为胤禛知道她想要的是什么,从来都不是这些虚的,假的东西。
即使再好,她也不要。
她想要的,胤禛的偏爱和例外。
皇后,皇位什么且不说,胤禛知道她在乎的从来不是这些。
幽幽地说道:“皇上,你知道吗。你比不上他的事多了去了。我若是在乎皇后之位,胤禛不得高兴地早早废了景仁宫的那位,迎我入中宫。用一个皇后之位就能套牢我的话,你觉得他为什么不做呢?”
余晚淡淡的眼神瞥着他,拨开他的大手。
她爱的人懂她,自然是从小事一件件做起,而不是说一些哄人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