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晚从不这样尖酸刻薄地质问过谁。
可是到了这一步,必须走下去。
他不是只有她一个人的胤禛。
雍正:“……”
他开始头疼,苏培盛什么时候给他翻出来的玉佩,他怎么不知道?
与纯元的定情信物?
他怎么不记得有,哪有什么定情信物。
他只记得在太液池湖畔,还穿着破旧妃位的服饰,他可没有定情信物。
要是说这个的话,太液池的冷风算吗?
“晚娘,朕没有。那玉佩不是朕的玉佩。”
“……”
长嘴了雍正的跟没长嘴的,还是差了一点。
他想说出口的是,那是承乾宫额娘的遗物。
根本不是纯元的东西,那女人怎配有额娘的佩物呢。
尚且不说额娘在时根本瞧不上纯元这般娇柔做作的女人。
所以晚娘是在吃醋了吗?
“晚娘,不是柔则……呸……不是乌拉那拉氏的东西。晚娘不要生气……”
生怕自己被赶出去,更怕余晚不要他了。
赶紧解释着白玉龙凤佩的由来。
从善如流地熟练摘下腰间的玉佩,又再次摘下指节上的白玉扳指辩解说道。
“晚娘,你瞧皇阿玛给的扳指和额娘的玉佩是配对的,而且还是有些年头了。圆润光滑而有质感,玉佩上有刻字是皇阿玛为额娘做的,是额娘的字“窈”。玉佩上的穗结更是额娘亲手打的,而非是乌拉那拉氏能有之物。”
眼神里写着”一副你不能冤枉我。”
穗结上泛旧的颜色,足以证明玉佩的年份。
而且不管怎么看扳指和玉佩都是同一块玉料子剩出来的贵重之物。
着急解释的人,眼神翼翼期盼着余晚不要误解他。
“朕也不认识什么莞贵人的,早贵人的。晚娘,朕没有要去怀念的女人。额娘若是在,也不会早早丢下朕被人欺辱了。”
雍正说着说着,眼眶一热湿润着。
额娘若是在,又岂会让德妃,乌拉那拉一族的人欺负他。
余晚低头瞧着这两个物件。
摸着痕迹,这场的熟悉之感。
淡淡的语气道着:“算你识相。”
“就算是额娘和皇阿玛的定情信物,那你为何之前又不说??”
余晚想着,不能怪她多想了去。
谁知道啊,毕竟他有过前科。
有乱送玉佩的习惯。
雍正一时失语,他好像真的没有晚娘说过玉佩和扳指的事。
确实是只能怪他。
但是有点委屈,是怎么回事。
低声地哄着人拉着余晚的小手摇了摇说道。
“晚娘,你能不生气了吗?朕错了,是我没有和晚娘说过额娘的事。”
“额娘早逝,我还没有给额娘守完孝期。德妃就急的把我认回去,在皇阿玛的面前装得比待十四更好那样待着我。皇阿玛一走,她便露出她的真面目。”
都说了有了后爹就会有后娘。
但是,德妃是雍正的生母。
却是从来都未有过的好生待见自己的孩子。
只觉得他是自己此生唯一的污点,斗死了佟贵妃。
可始终没有想到康熙不顾朝中内外,仍然要用皇后之位来冲喜。
即使佟贵妃只做了几天的皇后,依旧是有了名分。
是康熙自己亲自认证过中宫皇后。
德妃自以为斗赢了佟贵妃,可她自己的孩子成了孝懿仁皇后的孩子怎会不恨雍正。
死人她对付报复不了,还有一个人可以承受她的怒火。
那便是和佟贵妃有关系的雍正,她又是雍正的生母。
雍正孝顺她天经地义,并无不妥。
可甚至是康熙都不知道的是,德妃竟敢虐待自己十月怀胎受苦生下的孩子——少年时的四阿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