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嘲着：”让她自生自灭么？”
余晚闭眸不语，她累了。
跟他玩心眼子，演戏更累。
“晚娘，看看阿禛好不好？”
与那夜跪在殿外求他的余莺儿一般，卑微无比地求着念着。
角色互换的位置，余晚轻轻松松拿捏。
不紧不慢的声音慢慢地道着：“不看，有什么好看的，臣妾这里什么都比不上皇上御书房的奏章好看得紧。”
故意拈酸吃醋着，才是余晚以往向来的模样。
她没有和谁争宠过，反倒是要和一些死物白纸奏折抢宠。
真是世风日下，没眼看了。
雍正低头摸摸自己的鼻子，甚是心虚着。
这不是要处置的后续太多了吗？
家事不可外扬，更何况是皇家丑事还是这样的脏臜事。
只能暗暗地去处理。
不办皇贵妃的册封礼，是为了……
等凤冠的制成，他好重新迎娶中宫皇后入主坤宁宫。
这些暂且不能说。
“晚娘，你身体不适，甚至是身上有伤都是因为我。若是有气冲阿禛发脾气便是，就是……不要不理我好不好？”
她不理他，心里真的堵着不舒服感觉好像是被抛弃了一般。
生怕晚娘丢下他跑了。
他有着强烈的预感，晚娘绝对会盯着他犯了错或是她的忌讳跑路的。
余晚感受着他掌心的温暖在她的脸上流连。
阴阳怪气道：“冲您发脾气？臣妾哪敢啊，您是千金之躯，尊贵着呢谁敢啊？”
对他发脾气？
又不是胤禛，她作什么。
听着她语气不对也未生气。
只是更愧疚和心虚。
软和了语气继续哄人她：“晚娘，莫要气了可好？你这般还不是与我置气。太医说你身子弱，又失了血，气血两亏，不能再生气对身子不好。”
余晚原本侧躺着如今正过身来瞧他。
“那你说，你爱我。”
猛地来一句，让人都惊恐的话。
古人向来难以启齿言说的爱意，余晚就是要他说。
弄得雍正怔住了一会儿，爱？
余晚感受到了犹豫，是不确定。
有些失望。
推开他，要往里侧去。
身后紧紧跟着的温热的躯体贴着她，更是惹得她不爽快。
男人感受到她的动作以及失落。
爱不是用嘴说几句哄人就能了事的，他说不出来。
嘴皮子上下一碰就是爱的话，岂不是要烂大街了。
“晚娘……晚娘……”
“阿禛心悦晚娘。”
忽如其来的张口，堵着心间的话有了出口。
“晚娘，对不起。让你受伤，让你心惊不安全都是我的错。”
余晚忽地指节上一凉，通透的白玉指环莫名地套在无名指上。
低声地解释着：“晚娘，等等我。”
“迎亲六礼，聘礼，十里红妆八抬大轿。平常的女子该有的，晚娘也会有的。我们只是顺序弄错了，晚娘。”
她从这人嘴里，也听到和胤禛一模一样的承诺。
她见过胤禛的偏爱，他的求婚来得晚了。
“心悦？皇上不是心悦纯元皇后？心悦莞贵人？”
“都不知皇上的这颗心，许给了多少人去。怕是早就不完整了，住满了人。”
她转移着话题，故意拱火想要吵架。
“皇上腰间的这块从不离身的龙凤玉佩不就是证据么？”
她知道，他也知道。
可是胤禛从来都不会佩戴这玉佩，更是锁了起来。
过往成云烟，放不下人的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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