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过他以前的事,怎么说呢。
他念旧情是真,也实属薄情也是真。
只是没有这么爱罢了,或许是心存过喜欢。
年少陪伴,携手共进的时光。
本是最为镌刻铭心的回忆。
只是或许,宜修不会经营她自己的感情罢。
淡淡语气道着:“也罢,皇后娘娘自己应该要参悟的东西。妾身倒是多管闲事了些。”
倒显着她自己是局外人一般,看破别人的人生。
那她自己呢?
宜修不明白她在说什么。
皇上对她有情分?
笑话?
对她死鬼姐姐有情分还差不多。
依旧不相信,皇上既然知道了她做了这么多的坏事。
为什么还要容她……
却是因为少时的情分。
宜修不喜欢她一副无所谓的高高在上的样子。
仿佛的像是在悲悯她?
“余晚 ,你到底想要说什么。你想看本宫的笑话,也看过了。本宫的地小……不容你……”
话还没有说完,余晚一把药倒了她。
她就是故意吸引她的注意力,这才好叫她多闻一些果香。
余晚故意差遣走苏培盛让他去寿康宫打探打探一些消息。
等苏培盛走开没多久。
余晚熟练地放倒花穗和周边的侍卫们,迷晕了给搬到安全的地方。
以便等会儿起火,不会烧到他们。
也不会危及他们的生命 。
冷眼看着宜修,还是觉得只有活着才是她最好的报应。
故意弄翻了桌面,摆弄着宜修的手,和自己的手布置着起火燃点现场。
借着夜黑风高之势,余晚算准了天气。
借着火光的跳跃,用着那支王簪划伤了自己。
也在宜修的手上寻出了伤痕。
任由血流着,直至摊满了一地的痕迹。
余晚提前换好的衣裳,早就给替身傀儡换上。
所有的痕迹都与她自己做的完美无二。
摆弄了几个求生挣扎的姿势 最后是蜷缩着护着肚子。
余晚看着“自己”被烧得面目全非,全身都是烧伤的痕迹,唯独腹部护着好好的。
这才将宜修拖了出来。
这火势,她故意制造了一种自然起火和里面投油点火的痕迹。
不过这还要多亏了太后送来的桐油啊。
只不过是伺候皇后的人里,还有太后的奸细。
来不及对她做了,只好她先下手为强了。
栖梧宫也该烧起来了。
余晚看着栖梧宫的烟起,也加大了景仁宫的烟势。
不过只是看着火势很大,却没有烧着内殿。
内殿的火势,被她控制得刚刚好。
今日,是她的“死期” 。
也是寿康宫的叛刑死罪之日。
余晚轻车熟路地,想趁乱从小路走时。
又忽然想起,不对劲。
所有人忙着救火,她却独自偷偷摸摸地走。
也是一个破绽,反倒是帮忙着盛水的过程中。
趁乱不小心落入荷花池,她知道有一条暗流也是出京的秘道。
人群里混乱着,没有人注意一个小太监落水竟然是为了一只木桶。
无人问津和怀疑。
是余晚最期待的。
雍正三年,十一月二廿七。
帝天坛祭祀之日,后宫突起大火。
寿康宫,景仁宫,栖梧宫连连大火频起。
是夜走水,风起火势壮。
耗费半夜,才堪堪平息火势。
栖梧宫,无人员伤亡。
寿康宫,无人员伤亡。
侍疾的妃嫔们纷纷受了惊吓,还好及时逃离出来。
只是太后被浓烟滚滚呛到了,进了夫妇,致疾愈来愈重。
而景仁宫是最后扑灭的宫室。
苏培盛这才发现,娘娘在景仁宫还未回去。
见着花穗和一行侍卫们,急急忙忙地救火。
却是无能为力之时,从里头救出来还是活着的废后。
众人道,心凉了全截。
后雍正三年,十一月二廿七。
皇贵妃薨逝于景仁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