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晚接着她的话,给她补着。
嗤笑道:“只要太后娘娘在,皇上就不会废了你是吗?即使你现在是废后之身,以待来日必能恢复如初是吗?”
“皇后娘娘聪明一世,反倒被聪明误的感觉怎么样?”
余晚拿着一块旧的绣帕,展现出来。
绣帕上的花纹,足以证明了。
轻声细语着:“皇后娘娘与太后沆瀣一气,同仇敌忾地对付皇上,反咬一口。您是怎么觉得自己是可以全身而退的?”
说的这些不过是要激怒她罢了。
“你?”
“余晚……你早就知道了。所以之前的所有都是装的?”
宜修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不过是十几岁的年龄。
那眼神里的冷意十足,不像个在宫廷深受摧残的宫女。
恶意攻击着骂道: “本宫就不该放过你的,就应该把你弄死!”
又忽然想起来什么: “哦,华妃倒是做得很好,一手了断了你的后半生。即使皇上再宠爱你又如何。没有孩子立身,你看男人啊再爱你,没有利益纠葛着都是假的。”
他若是真爱你,又怎么舍得你受苦呢?
脑子里立马脑补着胤禛厌弃了余晚的模样,嫌弃她生不了孩子 。
相看两厌的场景,多么讽刺啊。
眼神稍带怜悯和嘲笑之意瞥着余晚。
余晚不知道她在脑补什么,只是她一副反常必有妖的模样。
她打算速战速决。
至于孩子?
她有了啊。
慢慢地道着:“皇后娘娘是在说自己吗?听闻娘娘的大阿哥聪慧灵敏过人,是皇上最期翼寄予厚待的孩子。但是娘娘好景不常啊,弘晖大阿哥被自己亲姐姐毒死的感受如何啊?”
余晚可没有同情心要泛滥,她自己无用保护不了弘晖。
倒还天真以为柔则不敢对她下手呢。
同父异母的亲姐妹又如何?
同气连枝的关系又如何?
宜修至死都没有想明白,世上唯一最可靠的人是自己,最应该要爱的人是自己才对。
期望一个不相干的人?
想想也是可笑,自己亲缘关系的父母,姐妹都不会向着她,还指望着雍正要理所应当地待她好吗?
宜修紧缩的眉宇,越发地皱紧起来。
眼神掺着杀意,怒瞪着余晚。
平等地攻击,发疯要创死所有人。
谩骂着:“倒是本宫小瞧你了,本宫的弘晖怎么去世的不用你来提醒本宫。罪魁祸首和她的死种不都照样死在本宫手里,你觉得本宫弄不死她?不过她是该死,你也该死。“
”本宫原才是正室福晋,凭什么她一来夺走了本宫弘晖的世子位,本宫的福晋之位。”
余晚并不在乎她的恶意,更不会在意她的话。
丝毫不顾她的死活,直指关键点。
闲聊的语气道着:“娘娘,不应该清楚吗?嫡庶有别,您是庶女出身。而纯元皇后是乌拉那拉府的嫡女,自然是什么好的资源都是向着她。这人啊,一出生就注定分好了三六九等。”
家族的嫡长子继承制,嫡系主支,庶支分杈。
向来是几千年的压迫了,宜修反抗不了的局面,也是被这些困住了一生。
而庶出的子女真当是永无出头之日吗?
不,宜修要强,有野心勃勃都是对的。
只是方式方法和途径错了罢。
“不过娘娘就没有想过吗,少年夫妻老来伴,皇上与你才是最初的夫妻。庶女出身又如何,他可有在意过因你是庶女的身份。就不娶你了吗?”
余晚身心轻松,终于把她想说的心里话说出来了。
嫡女 和庶女身份,雍正其实都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