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毓珣慢慢地开口道:“皇上,您和太子殿下少时之际。老臣也曾做过顾太傅的一段时间的文课代课先生。不知皇上可还记得?”
这不回想还好,一想起来。
这记忆里雍正少年时的脸和宝儿,团子简直就是放大版和迷你版的区别。
若是说宝儿,团子还小看不出来。
可是这三年以来,看着他们长大。
这貌容似乎越发地精致地向着父母的优点去长。
而且又怎么会不记得两个团子的喜好。
雍正回想了一下,以前确实是顾太傅回乡服孝期去。
有过小半年才回的京城,还是皇阿玛下旨召回的,顾太傅才能重新授课。
雍正不解问着:“孔卿问起这事是为何?”
孔毓珣左右为难着,心里的天秤在打架。
为臣子, 他应当告诉皇上的。
宝儿和团子就是流露在外的皇嗣,可是又想起余晚辛辛苦苦地抚养孩子长大。
余心不忍。
可是皇上子嗣艰难,自皇后仙逝不曾入过后宫一步。
前朝也未曾听见过后宫有新儿啼哭。
到底是这些人作孽,还不是前朝后宫纠葛才导致皇后葬身火海。
如今皇上已经不或之年。
膝下无子,以继大统。
更是一个问题。
咬着牙硬着头皮问道:“皇上,老臣想问问您是否有遗落在外的皇嗣未寻回来过?”
老爷子为了答案豁出去了。
话已出口,无再回转的余地。
雍正和苏培盛皆是一惊,心想着莫不是孔毓珣在岭南见过皇后。
苏培盛稳住心态,安抚自己的内心说道:“孔大人,这话可不兴胡说。皇上自四年前河南失道出过京城,这几年一直在京。去过最远的地方便是送安定公主出嫁了。”
孔毓珣从椅子慢慢地跪下。
平声询问道:“皇上,您……不请问皇后娘娘的姓是否姓“于”?”
这话一出,更是惊了苏培盛的下巴。
“于”和“余”可不兴胡说八道啊。
雍正攥紧了双手,清声回道:“晚娘,本姓余。人字头的余而非于。”
这消息假的太过于真实了。
孔毓珣心里一咯噔,不对啊。
余?于?
于卿?
又想着不把事情弄清楚,对不住余晚。
孔毓珣仔细讲来:“皇上,老臣自三年上任前被一女子救下。那女子也姓于,带着孩子寻医问病。那女子正是开设观复书院的善人。”
“老臣与她有缘,更是与她的两个孩子有缘便认了她作孙女,正好孔家未有过女郎。老臣从来不屑于造假,自先帝和皇上一向信任老臣。可老臣发现宝儿和团子与皇上长得如出一辙。”
惊天大瓜 !
苏培盛觉得他要晕了 。
娘娘还活着,还生下了两个孩子。
雍正的情绪不敢外露,生怕孔毓珣说的和晚娘的信息不一样。
但又期待着。
晚娘若活着,为何不来寻他。
冷静地吩咐着:“苏培盛,去寻晚娘的画像来给孔卿瞧一瞧。”
他 不敢赌,更不敢去相信。
苏培盛急急忙忙地去匣子里去自家娘娘的画像和手稿纸来。
以防万一,多做一个准备也是好的。
递给孔毓珣看一看,画像和手稿。
老爷子心里七分的猜疑,已经板上钉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