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砚川心里冒着愧疚和怒火。
人心不足蛇吞象。
还要宜娘如何,这日日都是开着义诊根本就没有歇息过的。
如今本来就累得瘦了一些。
还要这样对宜娘,是个正常人都会心寒不已。
乔砚川小心翼翼地抱起她来,声音都是颤抖的。
“宜娘,你——有没有哪里疼?”
满眼都是心疼又是害怕。
不敢乱动,怕碰着她哪里误伤了。
乔砚川既自责又生气自己为什么不能再快一些。
接住宜娘,她就不会受伤了。
弘晖被忘在后头。
宜修觉得自己头有一些晕晕沉沉的,还是手臂上感觉到了刺痛。
应该是淤青了。
忍着痛,小声地说道:“乔砚川,你先把我放下。”
乔砚川不允,恶狠狠地盯着罪魁祸首。
恨极了。
“不要,咱们先去李大夫那里瞧一瞧。”
他看见了她的神色凝重,不知道有没有摔着了手。
她的手最为珍贵的。
医治了许多人的性命,救人于水火。
他大步流星地走去正堂,谁都没有她更要紧的。
乔砚川的唇还是抖的,非常害怕:“宜娘,你乖一些还是好不好。我和晖儿都会担心,胆颤心惊的害怕。”
宜修见他执着如此,干脆不挣扎便随他去了。
害怕他念叨。
一滴热泪滚烫地落在她的手背上。
宜修惊愕不已,但又想想是乔砚川就不奇怪了。
语气微微放软着:“乔砚川,你能不能不要哭了——”
就连雍正都不会感性如此 , 会为她落泪。
后来想想就荒唐,宜修想着他怎么就是一个活脱脱的哭包。
她的手先行于她自己的脑子。
抚上他的侧脸,摸到了泪痕。
还很要面子地说道:“宜娘,胡说。明明是风里掺着沙子,迷了眼。”
宜修瞧着他,低声地抑不任笑出了声。
打趣着开玩笑:“好好好,你没哭。我该才要哭。”
楼上的一直关注着的男人,捏碎了杯盏。
原来如此!
原来如此!
她早有了准备,还给弘晖找了一个新爹!
那他算什么?
胤祥瞥着他气冲冲的模样,”哟,还会生气呢?”
那又怎么了。
就算是宜修要改嫁他人,老爷子也会是同意的。
只允你另娶他人,添新人在侧。
就不允,也不许她再寻得一良人吗?
有什么资格在这里生气?
在雍正准备下楼的时候,赶紧拉住了他。
阻挡他的去路。
更是扎心地说着:“四哥,不用去了!皇阿玛安排的人手去解决了,那个男人可是比四哥要温柔多了,瞧瞧这多会照顾人的动作还会护着头部, 以免造成二次伤害。”
按给人撑腰,快不过自己家的老爷子。
按会照顾人,这个人看着就靠谱。
以宜修为重,带着宜修先去看伤势。
就这些就足于胜他四哥了。
在他四哥的世界里,多数的事都是要权衡利弊之后再抉择。
而乔砚川一心只有宜修,以她为先。
就凭这一点 ,雍正输的一点都不亏。
四嫂早晚都会被他打动,卸下防备的。
攻人攻心,当然是真心最重要。
雍正的视线只能看见远去到看不见的视线范围。
忍不住贬低到: “文文弱弱的样子 ,有什么本事。”
“就凭他?还敢妄想圆圆。”
胤祥的视线打量着雍正上下,还真是。
文弱书生,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
“百无一用是书生。”
所以,四哥是在骂他自己吗?
那男子身姿矫健,看得出来。
虽不是练家子,但是应该有些底子。
胤祥从来不考虑让第一印象去决定这个人是如何的。
很容易造成自己的偏见。
胤祥客观地扯着嗓子:“他妄不妄想也和四哥没有关系了,一别两宽 各生欢喜。再说了就算四嫂改嫁也不过是最人之常情之事。”
“四哥你都能另娶他人,四嫂为什么要为你守洁?她也有再寻良人择佳夫婿的自由。”
说来说去的不就是嫉妒四嫂放下他之后,还能生活得很好。
嫉妒使人面目全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