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修不耐烦极了,让人打包丢了出去。
无病呻吟还在这里捣乱。
这脑子是被驴踢了吗?
随随便便就被人挑拨了去。
这头脑简单的,不愧是康熙精挑细选的人。
怕不是和富察马齐打架打输了的报复罢?
宜修不想知道,也不想理。
横竖她都和雍正没有半毛钱关系了。
她是她,雍正是雍正。
雍亲王府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富察容筠一行人还没有做出什么举动来就被丢了出来。
大街上被宜修这么一番操作,简直就是丢脸丢到家。
不出半天, 整个京城都知晓了。
年羹尧外出刚回到府上就听见她们下人在讨论这件事。
当真是一个笑话。
而后大步往年世兰的院子去。
颂芝刚和自家小姐说着这个事,不禁笑出了声。
这样的福晋,还真是蠢。
不过是几句流言蜚语的话,还真去找前福晋的那位算账。
这富察家看起来也不怎么样嘛。
颂芝为着年世兰打抱不平着:“小姐,这富察格格性子急躁易冲动,人还蠢。您说万岁爷是怎么挑得她是福晋啊,明明小姐更好。”
年世兰抚着侧边的发髻,对镜帖花黄。
毫不在意地听着。
年世兰淡淡的语气提醒着颂芝:“颂芝休得胡言乱语,圣旨已下。不得再更改,如今本小姐不日将入雍亲王府。你这嘴给本小姐紧实些,谨言慎行为好。”
不过是一个蠢货罢了,有什么好放在心上。
她输在了起跑线,不是满蒙出身。
不然,这个正妻之位哪里轮得到富察容筠来坐。
颂芝自知说错了话,小小地惩戒了自己几下耳光,这些话心里想想就好了。
不能说出口给小姐惹麻烦。
“奴婢知道错了,必不会再犯。”
颂芝刚说完,年羹尧就进来了。
“二爷。”
颂芝自小也怵年羹尧,赶紧唤了一声就跑路去了。
年羹尧瞥着自家小妹还算淡定的模样,松了一口气。
这事最好跟小妹没有关系。
富察家势大,比年家更得万岁爷的欢喜。
更何况,万岁爷除了恩宠佟家以外,便是富察一家了。
如今仅仅靠着父亲和大哥,这些远远不够。
年家与皇家势必要联姻。
自家一家子都在雍亲王手下管着,不得不跟着他走。
更何况,早些年。
他有暗示过雍亲王,但始终没有同意。
这次若不是万岁爷点鸳鸯谱,他都要自请去荐了。
年羹尧看着镜子里的年世兰,小声叮嘱着: “小妹,二哥希望你能够在王府立足。不管是富察家还是乌拉那拉氏都不足于成为你的敌人。”
一个蠢得挂相,一个是下堂妇。
哪一个拎出来都不足以为惧。
乌拉那拉氏更是连雍亲王府的一粒米都拿不走,可见她在王爷面前什么都不是。
哪怕是为了他生了一个阿哥的女人。
年世兰取下耳环,不以为然轻轻地笑出声:“二哥,你妹妹我看起来很蠢吗?”
男人的心,实则是最好拿捏的。
不然这上一位福晋怎么把王爷哄的团团转也要休了前面的那位原配,使得降妻为妾。
滔滔不绝地分析着:“富察氏,只有沾了“富察”姓氏二字罢了。关于她后面的家族,万岁爷也不可能让王爷的权势再大过了太子爷去。所以,我觉得这富察氏徒有空壳,更不会对我有所威胁。”
“再者看今日富察氏闹出来的笑话,王爷势必也会对她降低印象和期待。”
男人都喜欢美好的事物,这人也是一样的。
好色乃是男人的本性。
除此之外,更希望自己的另一半聪慧敏捷,进退有度,举止落落大方。
不然又怎么称得起雍亲王王妃福晋一职?
年羹尧这下更放心年世兰了,从小娇纵着的妹妹总算是长大了。
家族使命要兴大年家,谁的婚姻都要牺牲的。
比如他的,小妹的。
他们自己都身不由己,但又不得不担起责任。
年羹尧语重心长地交待着:“小妹,婚期愈近。你更是要在府里好好学习皇家规矩, 绝不能出了差错。家里和王府始终是不一样的,不可任性妄为了可懂?”
他希望她可以收敛一下脾气。
毕竟,夫家和娘家哪能一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