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修瞥着他,似乎谋划许久了。
乔砚川这,年龄还没到二十。
毕竟大了六岁的年龄差在这里。
宜修捏着他的脸, “老实交代,何时起的心思?”
乔砚川眼眸直勾勾地搭着宜修,慢慢道着:“很早很早,谁让宜娘都不理人的。”
救了他,就只露过两次面。
第一次是给他上药,冷着脸不给一个好脸色给他瞧。
他还是个病人呢。
第二次,是示范给药童瞧,包扎刀伤如何弄。
似乎只把他当做是一个课堂来借助的工具。
之后再也见不到宜娘了。
伤好了之后还要赶他走,要不是他死皮赖脸的赖上了弘晖,就能赖上宜娘。
早就被赶走了 。
又好像是第一次就动心了,他知道是她救得他。
宜娘不是娇滴滴的女子,是要比男子更厉害的英雄。
别人是英雄救美,她是美救英雄还被赖上了。
宜修懒懒地说着: “理你?为何要理你?当时你我只是萍水相逢的陌路人?再者说了,醒春堂救助的人又不止你一个?”
女子就一定要倒贴着,上赶着不成?
乔砚川不许她这样说,委屈着:“宜娘,不许说了。你这样说了显得我好丢人。”
他以为会是郎有情妾有意嘛,谁知道襄王有意,神女无情。
哼哼唧唧地说着:“都说有一副好的相貌才能嫁得好,宜娘都不被这皮相所勾去的,只能让阿砚更挫败了。”
宜修:“……”
真的是受不了他这一副像勾栏里女子的模样。
那些女子的招式,他倒是熟练。
忒会搞笑了。
宜修正了正身子,慢慢地道着: “若是因为外貌,能得几时的?年老色衰之后,爱则驰。你能接受?”
爱人只是贪图他的美色相貌,身子。
不就是和男人一个样吗?
乔砚川摇摇头不答应:“色衰则爱弛,可是不知宜娘又瞧不中阿砚什么,阿砚以为只有这些才能惹得宜娘喜欢了。”
不然为何是频频瞧着他,没有移开过眼。
宜修:“……”
“你倒是诚实,童叟无欺啊?”
“乔砚川——乔家的少将军。不过志不在此,你倒是文武双全。才情横溢绝绝,少年夺魁还是乡试头榜,武造之诣远胜于乔将军。你说一说你还有什么瞒着我的吗?”
宜修不客气地追问着看看他能不能会不会实话实说给交待了。
那块玉佩是个宝,但也是破绽。
乔砚川扭扭捏捏地不好意思,他家宜娘好像知道了。
但是,他还没有坦白。
底细全露了。
乔砚川低头认真地诉着,“宜娘,这不是想和你说来着。母亲说你不喜京中官宦之家,更不喜侯门王府。所以我才一直没有……也不敢和你说。”
他是真的害怕,她刚刚从那狼豺虎豹吃人的地方出来。
可是,他怕她会拒绝了去。
所以才没敢明说,而且没有足够大的权势他也怕害了她和弘晖去。
乔家,虽然在京中还能排的上名号,但是其中纷争也是乱得很。
他知道她不喜,所以——
是不可能让她再一次去吃苦的。
宜修神情自若的, “乔砚川,你能坦白从宽我不会生气。既然要求娶上门,那就一项也不能少。规矩如何就按照规矩来,你未婚我未嫁实属常情。只是有一点,不得苛待我儿。”
随即语气凶狠狠地说着:“不然让你偿命。”
她知道乔砚川,甚至是乔家父母也是疼爱弘晖。
可是,以前的弘晖没有一双足够疼爱他的父母,以及祖父母。
揪着他的脸,她只当是为了弘晖,既然雍正不要“父亲”的角色。
她看乔砚川很是合适。
弘晖也喜欢他,那便就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