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砚川自己都没养过孩子,对着弘晖一股由然而生的喜欢。
哪里会苛待了去这么好的苗子,那股聪慧劲儿,狡黠又腹黑的。
乔砚川喜笑颜开地道着:“宜娘,你答应了?苛待弘晖这不是污蔑么?晖儿这么可爱聪颖过人,疼爱他还来不及呢。阿砚只会恨不得有弘晖这样的孩子,简直就是祖圾冒青烟了,宜娘。”
“你若是怕,我们也可不要孩子了。一起养着弘晖长大,看他成家立业,再教养弘晖的孩子就好了。”
他的出生原本也是没有这么顺利,可母亲说其他人都劝她放弃,可她不愿意。
为母则刚,都是心疼孩子。
他知道她的顾虑。
宜修有些惊讶到了,这是在封建迷信吃人的社会。
他们乔家还能这么开明?
只听见他说着:“宜娘,你心疼晖儿处处都是晖儿着想谋划,没有比谁会更疼晖儿的人了。可是这些你只会藏在心底。”
“你总说做自己,不要忘了自己。可是如果心仪宜娘是我自己的事,亦是知道无法抗拒人之常情的规律。”
宜修听着有些奇怪和熟悉。
这话怎么听着熟悉不己。
宜修发问着:“所以呢,乔砚川你要如何?”
他要的似乎是更多。
“若是阿砚说,想要宜娘这里呢?”
乔砚川顺势抵了上去,指着她心脏的位置。
他想要的是这里。
这里从前住着一个人,如今那个人被赶走了。
他住进去正好合适。
他就要霸占一辈子。
赶也赶不走的那种。
宜修瞥了他一眼,顺着他指着的方向看去。
淡然笑着: “不过很可惜,你来晚了一步。这里支离破碎,容不下试错的成本。”
她错了一次,第二次?
或许没有这么快。
乔砚川低声耳语着:“宜娘,不晚。永远都不会晚。”
“没关系的,阿现的心可以给你,你想要做的只管去做。”
唯一一次大胆地动作。
就是将她揽进怀里。
他只要有一个缝就好了,随时可以在她这里扎根生长。
宜修第一次被人这么拥着,显着她娇小亦是可以依偎在他怀里,撒娇说苦。
笑着问道:“杀人放火也可以?”
乔砚川沉默了一会儿,只要不揍他,别不要他就行。
杀人放火而已 ,大不了他给递刀子,递火折子浇油啥的。
“宜娘,只要不是别不要我。别说这些,就是挫骨扬灰这些小事,阿砚自愿为宜娘为活。”
别说是利用他,让他做她手里的一把刀剑。
那也是他的价值,他亦可以为她做。
宜修噗嗤哈哈哈地笑了几声。
“刚和你说了,不许做违背自己内心的事。你要走科举,哪里都不许有了污点去。我知道你的心意,只是不许再有这样的想法了。”
“宅里内斗,这些事你们男人弄权做势便是有一套,但家里内外无须你担心。”
宜修还不想把这些不好的事情来影响他。
关于一个人修身私德之事,康熙注重在意这些形象。
乔砚川懵懵地看着她,宜娘是在宣示主权了吗?
弯唇接着他老父亲的底,笑道: “那是自然的,凡事宜娘做主便是。母亲在家从来都是母亲拿主意的,父亲能做的只有听从。”
“阿砚也听宜娘的,唯宜娘的话令从。”
乖宝宝似的坐好,坐直了身子等宜修夸夸。
宜修整理好自己衣裙,“恶狠狠”地凶着:“是嘛?那再让我听见你这个做先生逃课了,和晖儿一样家法伺候反省面壁思过!”
乔砚川:“……”
宜娘是怎么知道的?
???
难道是扶风出卖他了?
他就逃了一次!
就被宜娘抓得正着啦?
乔砚川拉着宜修的袖子,摇着撒娇。
“宜娘?宜娘?对不起嘛!没有下次了。知道错了。”
“回家,阿砚会反省的。”
宜修正眼瞧着他,不为所动着。
“回去思过反省检讨两千字。”
淡淡语气回着,偷偷瞥着他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