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神色凝重低声地说道:“西北荒凉,更是苦寒。朕的圆圆受过太多的苦了,她的身体状况朕知晓。朕只有一点要求,真心待她好莫要辜负了她去。”
“圆圆很好,到底是朕和表妹对她不住。用一纸婚约困了她十几年。差点让她魂归去陪表妹,终究是朕错了。”
康熙思来想去的,终究是化作了几句话。
女子能指望的只有男子的心到底能坚持多久。
虽然宜修的性子坚韧,但是终究是女儿身又被老四负过一次了。
乔砚川淡然一笑道:“万岁爷还是多虑了,如今是臣自愿沉沦,是臣一心甘愿的。更是臣离不开宜娘。原先也是臣先纠缠的宜娘,是臣先惹上的公主。”
他不怕被康熙责罚,喜欢和钟意她并不是一件羞耻的事。
“是臣该害怕公主会不要臣,丢弃了臣去。沦为公主之臣,臣是欢喜的。更是臣的平生最大心愿。臣的心里只会——仅有公主一人。是臣离了公主活不下去。”
所以让康熙根本不用担心了去。
他们都知道宜修现在的性子,看着是无欲无求了,实则是淡漠了无情思。
人有七情六欲 ,都是常情。
乔砚川中意宜修,是从第一眼就想要得到她。
后来更是想要得到她的全部。
这么淡泊无求的人,乔砚川只想要她的热烈和心属自己。
康熙听着不对劲,这是早就盯上了他家的圆圆了。
都是男人,会不清楚那点心思才怪。
康熙应下同意他们举家都去西北的请求,孩子要去就去罢。
到底是要成长一番的。
除了叮嘱之外, 更是忧心忡忡的。
想着也让周太医跟着去,被宜修拦了下来。
周太医不能跟着去,康熙的身体需要周太医调理着。
康熙才是她的靠山,有康熙坐镇朝廷。
大清还是强盛的大清,再加上出京之前和胤礽,胤禔私聊了一番。
争强夺胜终归是两败俱伤,何不强强联手一致对外。
沙俄想要吞并边境的地方步步紧逼。
沙俄在开始向东扩张,逐步占领西伯利亚,并在将侵略矛头指向黑龙江流域,建立了雅克萨城(现在的俄罗斯阿尔巴津诺)作为据点。
意识到沙俄的威胁,尤其是其对清朝“龙兴之地”东北地区的觊觎,决定采取军事行动以保大清自己的领土。
两次的雅克萨之战,即使是签订了《尼布楚条约》。
沙俄还是不服,虎视眈眈着。
谁都想要大清的领土 ,哪怕是一丁点的蚊子肉都是香的。
宜修想过不能动史实的该有轨迹,但是暗示不说明白话总行了。
既然康熙还能给大清作主个十几年,何必要眼光仅仅只局限于大清这个地方?
经过宜修这么一说思路都打开了。
他们自己的大清都还小着呢,这么多人争?
没意思。
还不如像宜修所说的那样去周边试一试,说不定能和老祖宗那样在马背自己打天下就是了。
还不用和康熙玩勾心斗角的那套,天天被惦记着他们何时会造反。
宜修给他们指了几个地方,以前都是前朝大明的贡国,倒也是有些资源可图。
区区弹丸小国,虽然是地方小了些,但是只要他们自己出兵打下来了。别说地是他们的,所有的人,包括一山一水都是他们的。
胤礽和胤禔都觉得宜修说得对极了,自己打下的地盘最起码是他们自己的,以后他们的孩子最起码还有个地呆着。
而不是一生都困在京城。
起初是征服欲操纵着,后来是彻底被宜修折服了甘愿为裙下之臣。
十年匆匆的光华。
以她为上,乔砚川十年如一日地坚持着更是甚于从前。
年关将至,乔砚川在接到接了回京的圣旨就带着弘晖和宜修,慢慢地赶路回京北上了。
又是走水路,又是走官道的。
乔砚川带着宜修撇下弘晖,让他自己领兵先行回京 。
弘晖:“????”
说好爱他的爹爹呢?
不仅把他丢下了,还把额娘拐走了。
最重要的是,怎么这该是他爹爹的任务怎么落在他头上了?
他还是孩子,不想干活。
在西北十年,乔砚川一直在西北自觉亏欠了宜修许多。
抓住机会当然是恨不得和宜修独处。
乔砚川早就什么都教给了弘晖去。
领兵回京这样的事又不是没做过。
快十六了,谁说的是小孩。
他当年上京科举的时候也是这个年纪。
乔砚川在榻上拥着宜修,恨不得天天做个男妖精缠着她。
孩子大了就该离开他们身边去做大事才是。
怎么天天跟没断奶的孩子一样还要缠着宜娘。
宜修无奈地摸了摸靠在她肩上茸茸的脑袋。
连夜把她掳走,回了江南。
还真是回了他自己的地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熟稔得很。
宜修无语吐槽着:“你倒是越活越回去还和晖儿置气,都是当爹的人跟孩子生气做什么?不就是折了你的桃花枝,生这么大气还来捉弄他。”
不过是弘晖折了他寻来的桃花,不都是送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