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雀恭恭敬敬地给他们二人迎了进来。
似乎看到雍正才是正主。
拿着茶壶沏水的手都颤抖抖动了几下
整个偏殿里活动的范围只有云雀和那个奶嬷嬷。
如今用不上奶嬷嬷,便就打发让她干点轻松的杂活了。
偏殿里空荡荡的,没有人气。
除了雍正让人去修缮了,其他的都是承乾宫现有的物件。
属于曹琴默自己的东西。
或许就只有那瓶插花,那明窗边的窗帘。
桌上的绣着许多小花的桌布。
………
雍正突然问起:“你家小主,很缺钱用么?”
云雀愣了一会儿,这说了不跟白说了一样。
谁不缺钱用,更何况小主照顾着公主才是开销最大的。
云雀如实回答着:“回禀皇上,小主自己的开销倒是没有。只是公主又小,还是月龄的孩子。这花银钱的开销自然确实有很多。”
她觉得小主很好,虽然不爱说话,人淡淡的似乎没有什么活劲。
但是又看得出来很想努力活下去。
雍正拿着茶杯缀饮了一口,茶叶也是——
嗯,确实是不怎么样。
云雀眼见六方,眼疾手快赶紧换了果茶过去。
喝不下去也要勉强喝,皇上这是什么癖好?
雍正换了新递过来的茶水,饮着。
倒是甘甜的果香夹着酸甜,又有茶香,似有隐隐有着花香。
雍正开口问着:“那为何不向华妃说说,你家小主不是一向贴着华妃身后跑么?”
又感觉好像出口的话不太对劲,想要撤回又已经说出口了。
华妃掌管六宫大权,处理宫务。
不会连这点小事都要计较去罢?
这不是为难她吗?
她们能准时拿到月俸银钱都是不错了。都是已经沾了华妃的光了
宫里捧高踩低的,皇上不清楚吗?
更何况,贵人只是个贵人,还没有封号。
又不得宠,也不是莞贵人那样的身份。
内务府那些人不来踩一脚都不错了。
还想要更多?可能吗?
云雀讪笑着回答:“皇上,宫里规矩向来如此。华妃娘娘自己都以身作则,是位分里的份例该拿多少就多少。小主只有月俸银例,没有其他的贴己银钱来源。”
人家内务府要巴结也是巴结高位分的妃嫔,比如刚刚疯了的丽嫔啊。
一个是有封号的嫔位,一个是不得宠又没有封号的贵人而已。
孰高孰低,路人心里皆知。
而且内务府的那群人一直都是只敬罗衣不敬人,只敬得宠的妃嫔。
贴着华妃的身后跑,云雀都觉得这话伤人。
忽然瞥见在珠帘后的曹琴默。
沉默不语。
心里更是有了比较,感觉皇上是来挤兑人的。
曹琴默抚过珠帘走了出来,语气平淡地说道:“皇上有什么想问的,直接问嫔妾就是。嫔妾是穷得一干二净,但嫔妾不偷不抢。这也是碍着了皇上的眼了不成?”
狗男人的嘴里吐不出一句真话,还阴阳内涵她?
那么请问?
华妃私相受贿有跟她有半个子的关系吗?
那些官员又不是来讨好她的,凭什么觉得华妃会分一杯羹给她?
苏培盛都觉得完了完了,皇上这张嘴怎么一出口就得罪人啊?
又不是不知道华妃收钱那事,也没有给过曹贵人一个铜板啊。
有钱还过成这个样才是欺君大罪。
人曹贵人没做过的事,皇上怎么总喜欢迁怒于人家曹贵人啊?
雍正瞧着她,语气淡漠又带着攻击。
人好像被他惹生气了。
一时语塞不知道要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