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正将人困在上善若水里”谈心”,作着谈判。
怎么都是雍正不占上风,认了命似的竟然都随了她去。
“筝筝——”
倒是一点亏都不吃。
屋外苏培盛提醒着:“皇上,娘娘。九州清宴还须您们一起去主持呢。”
苏培盛也是不想的,这会儿打扰皇上简直就是——故意折腾。
雍正低头瞧着她,将剥好的果肉递过来。
见她不接,又碰了碰她的手背。
他则自己吃下另一半。
曹琴默瞥着手心里果肉,心里咯噔一下没想着会变成这样的。
她提出那样过分的要求,他也应了。
到底是哪里出错了。
或者说她不够恶毒吗?
淡声吩咐着:“等会儿再进来,让佟嬷嬷带着书棋去将娘娘的衣裳带一套新的过来。”
身上这套旗装,好看是好看。
就是不耐撕。
他不就是力道大了些,怎么就破了呢?
要是这样出去,或许筝筝会咬死他罢?
摸了摸她的发髻,顺滑地像绸缎的触感。他爱不释手,忽然道着:“筝筝,若要是不喜欢吃?那便给朕。”
说到底确实是他的疏忽了。
上善若水这里从前都只是歇息的地,没有换洗的衣裳。
曹琴默听完他和苏培盛的说话,才发现裙角被扯烂了好大的一道口子。
正要质问他,手里的果肉被男人的大手控制着,那果肉也喂给了他了。
还没有入口的,全给他吃了去。
“果然只有经了筝筝的手,才是最好吃的。”
等她反应过来了,那吃的早就进他的肚里了。
“筝筝,朕许久没有吃你做的膳食了。朕今天可以来璇玑阁吗?”
今个本来就是温宜的百日宴,也是她的大喜日子。
按规矩,他本来就可以留宿她的院子 。
是可以不用问她的意见的。
但雍正觉得自己要是不尊重她的意见,今晚是势必被关在门外的。
曹琴默没好气地回着:“臣妾若是说不给,您不还是会来的不是吗?”
这就问了,不跟没问一样。
他想去就去哪。
男人被她这幽怨又嫌弃的语气给逗笑了。
哭笑不得。
“只有筝筝答应了,朕才敢来。若是你不应允想来筝筝会让云雀早早落了钥去,把朕关到门外。是不是?”雍正如实地猜想着。
她不喜不想做的,没人逼迫得了她自己 。
曹琴默确实是这样想的,可是那又如何?
理直气壮地反驳道: “是又怎么样,只允许皇上关着臣妾,把臣妾关在璇玑阁里。就不许臣妾关一下皇上?让皇上在外面站一站了?皇上还真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雍正笑了几声,摸了摸她的脸。
真是个记仇的性子。
不过总比不搭理他为好,这一下说了这么多的话,终于是肯理他了。
低声温柔细语地哄着: “朕认罚,朕罚站。只要是让朕来璇玑阁用膳,筝筝做什么朕都认。只要筝筝消气都好。”
雍正认了,低头就低头罢。
总比她寻那顾枕山好多了。
雍正反常的行为,更让她不解。
确定不是对错了人?
心生了一计。
她更是娇蛮无理取闹地要求道:“皇上要罚站是吧?那就去弘历的小书房罚站去。没有反省出一篇策论这么长的省过书,皇上就一直站着罢。”
曹琴默就不信雍正可以这么拉得下脸面来。
肯写思过书。
男人不怒反笑连连瞧着她,他还以为她是思来想去,想到了什么呢。
结果就是写一篇“思过”的策论。
就这样,她就能消气了?
就不要其他的了吗!
蹭了蹭了他柔软的肌肤,低声笑道: “筝筝,莫要说一篇就算是十篇百篇。只要你能消气,朕保证能完成任务。但筝筝要欢喜些才好,朕少时读书之际只被皇阿玛罚过,就连上书房的先生也未曾罚过朕。”
“筝筝可是第一个让朕自省写省过书的。”
这样形式能和解,倒也是第一回。
新奇得很,她不气不气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