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不住也无妨。"康熙忽然笑了,那笑容却让人毛骨悚然。
他松开她的手,转而抚上她的脖颈,指尖在那跳动的脉搏上流连,"你父亲年遐龄还在江西做巡抚吧?你兄长年羹尧...哦,朕记得刚升了四川都督统领?一家子都出息啊。"
年世兰脸色如常,她听出了话中的威胁。最是知道他的套路。
康熙很满意她的反应,继续道:"你若是让朕不高兴了,他们...也会不高兴的。明白吗?"
"皇上,这般的明目张胆地威胁臣妾很好玩嘛?爹爹和大哥二哥他们都是凭本事在皇上的手上做事。臣妾可没有这么大的影响力……"年世兰声音酸酸地吐槽道。
”您要重用臣妾的父兄,那也是君臣工道里的任人唯用,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臣妾又不当官的,自然也是懂得一些道理。哼哼,皇上尽拿这些吓唬臣妾。”
“不要和皇上好了,尽来试探臣妾。”年世兰闹着脾气就要推开康熙。
康熙不语只是终于松开她,直起身来:"戴上。"
年世兰颤抖着手将龙形玉佩系在腰间。那玉佩沉甸甸的,仿佛有千斤重。她知道,这不仅是赏赐,更是枷锁。
"很好。"康熙满意地点点头,忽然伸手将她拉起来,打横抱起,"今日朕心情不错,就让你伺候笔墨吧。"
年世兰僵硬地靠在他怀中,不敢挣扎。当康熙抱着她走向内室时,她透过半开的窗子,恍惚看见一抹藏青色身影隐在远处的树影中。
是幻觉吗?还是他真的来了?她不敢细看,只能闭上眼,这雍亲王不要害她啊。
她和雍亲王只不过是普通的偶遇罢了。
其实她搭话就是想问问怎么走回去。
她不太认路。
窗外,雍正死死攥着那枚被退回的玉佩,指节发白。
他看见皇阿玛抱着年世兰消失在屏风后,听见暖阁内隐约传来的声响。一股前所未有的愤怒与无力感席卷了他。那是他的心上人啊,如今却...
玉佩边缘深深陷入掌心,割出血痕,他却浑然不觉。
最终,他转身离去,背影萧索如秋日枯枝。这一局,他输得彻底。但来日方长,他总会找到机会的。总会的。
烛火摇曳,西暖阁内龙涎香的气息愈发浓郁。
年世兰没形象的盘腿坐在床榻边缘,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
康熙半倚在锦绣堆里,明黄色寝衣的领口微微敞开,露出锁骨下一片古铜色的肌肤。
"过来。"康熙朝她勾了勾手指,声音低沉。
年世兰咬了咬下唇,膝行几步靠近。她腰间那枚龙形玉佩随着动作轻轻晃动,红宝石眼睛在烛光下泛着妖异的光泽。
康熙忽然伸手,一把将她拽到身前。年世兰惊呼一声,整个人扑在他胸膛上。隔着薄薄的丝绸衣料,她能清晰地感受到那下面坚硬如铁的肌肉。
"朕听说,"康熙单手扣住她的后颈,迫使她抬头与自己对视,"老四在御花园故意与你偶遇?"
玩弄着她耳畔的青丝,搅着。
年世兰瞳孔微缩,心跳骤然加速。那日偶遇雍正,不过是说了几句话,怎就传到皇上耳中了?
"回皇上,只是...只是碰巧遇上..."她声音发颤,长睫不安地扇动。
康熙冷笑一声,另一只手抚上她的脸颊,拇指重重擦过她柔软的唇瓣:"他是不是还夸你'肤如凝脂,领如蝤蛴'?"
话音未落,那只手突然下移,掐住她纤细的脖颈,"朕倒要看看,是他那张嘴厉害,还是朕更胜一筹。"
年世兰呼吸一窒,眼中泛起水光。康熙的手并未用力,却带着不容反抗的威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