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儿臣..."雍正声音发颤，一时语塞。
康熙冷眼看着他这副模样，心中怒火更盛。他当然知道这个儿子在想什么。
那日太监来报，说四阿哥与璇嫔娘娘御花园私会，还赠了信物，他当场就摔了最心爱的和田玉镇纸。
"怎么，无话可说了？"康熙站起身，明黄色的龙袍下摆扫过案角。
他缓步走下台阶，靴底踏在金砖上发出沉闷的声响。"朕看你最近心思都不在朝政上，倒是对朕后宫的事颇为上心啊。"
雍正浑身一僵，冷汗浸透了里衣。皇阿玛知道了？他不敢想象后果，只能将头埋得更低："儿臣愚钝，请皇阿玛明示。"
康熙停在雍正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忽然从袖中掏出一物，随手丢在地上。那东西落地发出清脆的声响，滚了几圈停在雍正膝前——正是他送给年世兰的那枚羊脂白玉佩。
"璇嫔想要什么玉佩，自然有最好的玉料来做。"康熙的声音里带着讥诮，"又怎么会稀罕你的。"
雍正盯着那枚玉佩，眼前一阵发黑。璇嫔？皇阿玛竟已晋了她的位分不成！他送给她的信物，就这样被轻蔑地丢还回来。
一股热血直冲头顶，他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但最终，他只是重重地磕了个头："儿臣...明白了。"
"明白就好。"康熙转身背对着他，声音冷硬，"跪安吧。"
雍正艰难地站起身，膝盖因久跪而刺痛。他弯腰拾起那枚玉佩，指尖发颤。玉佩冰凉，仿佛还残留着她腕间的温度。
他多想问一句她怎么样了，可皇阿玛的态度已经说明一切——那是禁忌，是雷池，他若敢越一步，便是万劫不复。
"儿臣告退。"雍正声音嘶哑，倒退着退出大殿。
直到那抹藏青色身影消失在宫门外，康熙才长长吐出一口气，眼中怒火未消。他转向身旁的大太监李德全："璇嫔还在西暖阁？"
"回万岁爷，璇嫔娘娘一直在暖阁候着，未曾离开。"李德全躬身答道。
康熙冷哼一声，大步向后殿走去。穿过几重宫门，西暖阁就在眼前。门口侍立的宫女见他来了，慌忙跪地行礼，却被他挥手赶开。
暖阁内熏着龙涎香，淡雅的香气中混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甜味。年世兰跪坐在窗边的软垫上，听见脚步声慌忙转身，见是康熙，立刻伏地行礼："臣妾参见皇上。"
康熙不叫起，而是走到她面前，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来。那张芙蓉面上脂粉未施，眼圈微红，显然是哭过。但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只让他心头火起。
"怎么，见着旧情人的东西，伤心了？"康熙声音阴沉，拇指摩挲着她细腻的肌肤，力道却大得几乎要留下淤青。
年世兰眼中闪过一丝无语，长睫轻颤，反驳回去："皇上在说什么胡话啊...臣妾只是看话本子里故事看哭了而已"
"？？？"康熙松开手，从怀中取出那枚龙形玉佩。
那是用最上等的和田玉雕琢而成，龙身盘绕，鳞片分明，眼睛处嵌着两颗红宝石，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朕赏你的，比老四那个强百倍。"
他将玉佩塞进年世兰手中，却不许她握紧，而是用自己的大掌包裹住她的小手，力道大得让她吃痛。
"听好了，"康熙俯身贴近她的耳畔，温热的呼吸喷在她敏感的耳廓上，声音却冷得像冰，"不许收其他男人的玉佩，什么都不许收。尤其是老四的。"
年世兰忍着笑浑身发抖，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却不敢落下："臣妾谨记..."
康熙这是醋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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