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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心殿侧殿,福子跪在地上,面前是一盆待洗的衣物。
她的手指还在隐隐作痛,但比起身体的疼痛,心中的恨意更甚。
"听说你是从井里爬出来的?"一个小太监凑过来,好奇地问。
福子低着头不说话。这时苏培盛走过来呵斥:"多嘴!干活去!"
等小太监走远,苏培盛压低声音道:"皇上要见你。记住,问什么答什么,别多话。"
福子心头狂跳,跟着苏培盛来到养心殿内室。
雍正正在批阅奏折,头也不抬地道:"听说你是从井里爬出来的?那口井有十丈深,寻常人掉下去绝无生还可能。"
福子伏在地上:"回皇上,奴婢...奴婢会水..."
"会水?"雍正冷笑一声,突然将茶盏重重搁在案上,"那朕问你,好端端的,为何会掉进井里?"
殿内空气瞬间凝固。
福子知道,此刻一句话说错,便是万劫不复。
她深吸一口气,决定赌一把:"回皇上,奴婢...不是失足...是被人推下去的..."
雍正眼中精光一闪:"哦?谁这么大胆,敢在宫中行凶?"
"是..."福子刚要开口,殿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周宁海尖细的嗓音响起:"华妃娘娘求见皇上!"
福子浑身一颤,眼中闪过恐惧之色。
雍正将她的反应尽收眼底,若有所思地挥了挥手:"你先退下。苏培盛,带她从侧门出去。"
华妃进来时,正好看见一个宫女的背影消失在帘后。
她心头一跳,强笑道:"皇上,臣妾新得了一盒上好的龙井,特地送来给您尝尝。"
雍正神色如常:"爱妃有心了。"
华妃眼波流转,故作不经意地问:"方才出去的那个宫女,看着眼生得很..."
"哦,新调来养心殿的。"雍正端起茶盏抿了一口,"爱妃认识?"
华妃干笑两声:"臣妾就是随口一问。"她凑近雍正,娇声道,"皇上,臣妾宫里丢了个叫福子的丫头,找了两日都不见人影..."
"福子?"雍正挑眉,"可是爱妃的贴身宫女?怎么丢的?"
华妃神色有些不自然:"那丫头手脚不干净,偷了臣妾的首饰,许是怕责罚逃了..."
雍正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宫中规矩,逃奴当杖毙。爱妃放心,朕会命人留意。"
......
碎玉轩内,甄嬛正焦急地踱步。突然,槿汐匆匆进来:"小主,如意回来了!"
如意一进门就跪倒在地:"小主,皇上...皇上似乎起疑了..."
甄嬛扶她起来:"别急,慢慢说。"
如意将面圣经过一一道来,甄嬛听完眉头紧锁:"华妃此时去见皇上,必是听到了风声。"她沉思片刻,突然道,"如意,你可愿与我合作?"
如意眼中燃起希望之火:"奴婢愿为小主赴汤蹈火!"
"好。"甄嬛附在她耳边低语一番,如意连连点头。
......
次日清晨,一个惊人的消息在后宫传开:养心殿新来的宫女如意,在给皇上奉茶时,"不小心"打翻了茶盏,被罚去慎刑司领杖刑。
慎刑司内,福子被按在长凳上。
当板子落下时,她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叫出声。行刑的太监低声道:"姑娘忍着点,皇上吩咐了,做做样子而已。"
与此同时,养心殿里,雍正正在听苏培盛的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