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已经按您的吩咐，将如意姑娘暗中送到碎玉轩了。华妃娘娘那边果然派人去慎刑司打探..."
雍正冷笑："朕倒要看看，华妃为何对一个'已死'的宫女如此上心。"
......
华妃宫中，周宁海慌慌张张地跑进来："娘娘，不好了！那个如意...真的是福子！奴才去慎刑司看了，虽然脸被打花了，但那身形绝对错不了！"
华妃手中的团扇"啪"地掉在地上："她...她竟然没死？还到了皇上跟前？"她猛地抓住周宁海的衣领，"去！不管用什么方法，让她永远闭嘴！"
周宁海苦着脸："可她现在在碎玉轩，有甄嬛护着..."
华妃眼中闪过狠毒之色："那就连甄嬛一起..."
......
碎玉轩内，甄嬛正在给如意的伤口上药。突然，浣碧慌张地跑进来："小主，皇后娘娘派人来，说要见如意姑娘！"
甄嬛和如意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警惕。
皇后此时插手，事情变得更加复杂了...。
养心殿的烛火彻夜不熄。
福子站在殿外的廊下，手里捧着一盏温热的参茶，静静地候着。
苏培盛从殿内出来，瞧见她还在那儿，不由得叹了口气："皇上批折子到三更天是常事，你且先去歇着吧。"
福子摇摇头，低声道："奴婢不困。"
苏培盛见她执拗，也不再多劝，只道："那便候着吧，皇上若是传茶，你再进去。"
福子点点头，目光却透过半开的殿门，望向里面那道伏案疾书的身影。
雍正眉头紧锁，朱笔在奏折上勾画，时而停顿，似在沉思。福子不懂朝政，但她知道，皇上很累。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参茶，又摸了摸袖中那几枚铜钱——这是她攒了三个月的月俸，虽不多，却是她全部的心意。
——
翌日清晨，福子趁着换值的空档，悄悄溜出了宫。
京城的早市熙熙攘攘，她攥着铜钱，在一家药铺前踌躇许久，终于鼓起勇气走了进去。
"掌柜的，可有安神的药材？"她声音细若蚊蝇。
掌柜抬眼瞧她，见她一身干净的打扮，便笑道："姑娘要什么方子？"
福子抿了抿唇，低声道："皇上……夜里总睡不安稳，可有温和些的安神香？"
掌柜了然，从柜上取出一包药材："这是合欢花、酸枣仁配的安神香，温和不伤身，点上后能助眠。"
福子小心翼翼地数出铜钱，递了过去。
回到养心殿，福子趁着无人，悄悄将香囊放在雍正的枕边。
她不敢放得太显眼，只塞在锦被的夹层里，想着若是皇上不喜，她便立刻认错。
可当晚，雍正批完折子，刚躺下便闻到了一缕淡淡的香气。他微微皱眉，伸手一摸，竟从枕下摸出一个小小的香囊。
布料粗糙，针脚却极细密，显然是手工缝制的。
"苏培盛。"他唤道。
苏培盛连忙进来："皇上？"
"这香囊，是谁放的？"
苏培盛一愣，摇头道："奴才不知，许是内务府新呈上来的？"
雍正捏着香囊，沉吟片刻，忽而想起白日里福子那欲言又止的模样，不由得低笑一声："倒是难为她了。"
——
第二日，福子战战兢兢地候在殿外，生怕皇上不喜那香囊，治她一个擅动御物的罪。
可雍正却像无事发生一般，依旧批折子、见大臣，甚至比往日更精神了些。
直到傍晚，苏培盛笑眯眯地走过来，递给她一个锦盒："皇上赏你的。"
福子一愣，打开一看，竟是一对银镯子。
"这……"她手足无措。
苏培盛笑道："皇上说了，香囊很好，往后夜里睡得安稳多了。"
福子眼眶一热，攥着银镯子，半晌说不出话来。
——
自此，福子更加尽心。
她不懂琴棋书画，也不会吟诗作对，但她会熬一碗恰到好处的莲子羹，会在皇上伏案时悄悄添一盏灯，会在他疲惫时递上一块温热的帕子。
雍正起初并未在意，可渐渐地，他发现自己案头的茶总是温的，墨汁不会干涸，连奏折的摆放都格外顺手。
他抬眼，正巧看见福子踮着脚，轻轻将一盆绿萝挪到窗边。
阳光透过窗棂，落在她朴素的衣裙上，映出一圈淡淡的光晕。
雍正忽然觉得，这养心殿，似乎比从前多了些生气。
——
然而，宫中的暗流从未停歇。
华妃得知福子不仅活着，还得了皇上青眼，气得摔了茶盏："贱婢！本宫倒要看看，她能得意到几时！"
周宁海阴测测地笑道："娘娘放心，奴才已有计策……"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