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过雕花窗棂洒进来,福子迷迷糊糊睁开眼,发现雍正正支着胳膊看她,指尖还绕着她的一缕头发。
"看什么看..."她往被子里缩了缩。
"朕在想,"雍正低笑,"某人说要当小狗,怎么现在倒像只缩头乌龟?"
福子气得踹他:"谁让你昨晚非要我试穿那件新做的寝衣!"
"哦?"雍正挑眉,"那件领口绣着小狗的?"
"那是小福!是蝙蝠!"福子涨红了脸去捂他的嘴,却被他顺势拽进怀里。
梳妆台前,雍正执起玉梳:"今日朕给你绾发。"
"别!"福子慌忙去抢梳子,"上次您给我梳的那个歪髻,被敬事房笑话了半个月!"
雍正按住她乱动的手:"这次保证..."话音未落,一缕青丝缠上了他扳指。
"疼疼疼!"福子龇牙咧嘴。
"别动。"他低头去解,却越缠越紧。两人鼻尖相抵,呼吸交错间忽然都笑了。
苏培盛在门外轻咳:"皇上,该早朝了..."
"今日罢朝休沐。"雍正头也不回,"传旨,就说...朕的龙袍被猫抓坏了。"
福子瞪大眼睛:"我什么时候——"
嘴被温热的手掌捂住,她听见心跳声透过明黄衣料传来,分不清是谁的。
午后御膳房送来新制的玫瑰酥,雍正拈起一块:"张嘴。"
福子刚咬下,就被他指尖蹭过唇角:"沾到糖粉了。"
"我自己会..."话未说完,整个人被抱坐到案几上,食盒哗啦扫落在地。
"你..."她慌乱地按住他解盘扣的手,"青天白日的..."
"嗯。"雍正一本正经地点头,"所以朕在检查衣裳有没有开线。"
手指却摩挲着中衣里侧隐蔽的针脚,"这里走线歪了。"
福子耳尖滴血:"那是里衣!谁、谁会看..."
"朕看。"他咬住她发烫的耳垂,"每日早朝前,更衣时,就寝后..."
窗外传来碗碟打碎的声音,小太监哭丧着脸跑远:"奴才什么都没看见!"
烛花爆响时,福子正缝补他被朱砂染红的袖口。
"别做了。"雍正抽走针线,"伤眼睛。"
"那您别总把墨汁甩得到处都是呀。"她伸手去够,却被他连人带布料裹进貂裘里。
"冷吗?"他握住她冰凉的脚踝。
福子摇头,却被他固执地塞进怀里。
夜雪叩窗,她听见头顶传来低语:"当是在御书房,你也是这样,半夜偷溜进来给朕盖披风。"
"原来您都知道!"她羞恼地抬头,正撞进他盛满笑意的眼里。
雍正抚过她眼下的青影:"那时朕就在想,这个小宫女...迟早要拐到龙床上来。"
"谁要上..."未尽的话语湮灭在吻里,帐外炭火噼啪,映着纠缠的身影将雪夜煨暖。
"皇上!西北军报..."
张廷玉捧着奏折抬头,突然哽住。满朝文武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只见雍正袖口赫然一抹嫣红。
"咳。"雍正面不改色,"昨日批阅奏折,不慎沾了朱砂。"
大臣们面面相觑——那分明是女子口脂的色泽,还带着细碎金粉。
隆科多突然剧烈咳嗽起来,鄂尔泰的胡子可疑地抖动着。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雍正拂袖起身,留下满殿窃窃私语:
"听说承乾宫新进了波斯胭脂..."
"昨儿夜里养心殿叫了三次水..."
福子翻遍针线筐也没找到那件绣着"禛"字的寝衣,正恼着,忽见苏培盛捧着鎏金匣子进来。
"娘娘,皇上说..."苏培盛憋着笑,"说您落在他那的东西..."
掀开匣盖,素白寝衣被叠成方胜状,腰间却系着明黄丝绦——正是那日被她扯断的帝王腰带。
福子抖开衣裳,忽然发现了"禛"字旁多了一行小楷:
"朕心归处"
指尖发颤时,荷包里滚出颗蜜饯,裹着张字条:"甜食禁令解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