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明玉在浑身酸痛中醒来。
她茫然地看着陌生的床顶,昨夜记忆如潮水般涌来——迷香、十阿哥、康熙...还有那些零碎的、令人面红耳赤的片段...
好像做了,但是好像又没做。
迷迷糊糊的记忆如潮水般袭来,明玉只记得是她……主动的。
然后……
再然后,她好像被一记手刀打了晕了过去。
她颈边一陈酸痛。
"醒了?"
低沉的男声吓得她一个激灵。
明玉僵硬地转头,只见康熙衣冠整齐地坐在床边太师椅上,正慢条斯理地翻看奏折。
"万...万岁爷..."明玉声音发颤,下意识往被子里缩了缩,却发现自己只穿着肚兜,顿时羞得满脸通红。
康熙放下奏折,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现在知道害羞了?昨晚抱着朕不放的时候..."
"臣女知罪!"明玉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康熙起身走到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知罪?你何罪之有?"
明玉愣住了。
"是朕没护好你。"康熙突然俯身,在她耳边轻声道,"不过以后..."温热的气息喷在耳畔,"朕会亲自看着你。"
明玉耳尖红得滴血,却见康熙已经直起身,恢复了那副威严模样:"梁九功。"
梁九功应声而入,手里捧着个紫檀木匣。
"打开看看。"康熙示意明玉。
明玉小心翼翼地打开匣子,里面竟是一对翡翠镯子,通体碧绿如水,在晨光中流转着莹润的光泽。
"这..."明玉惊讶地抬头。
康熙拿起一只镯子,不容拒绝地套进她纤细的手腕:"朕给你的。"他摩挲着镯身上精致的龙纹,"从今往后,见镯如见朕。"
明玉心头一震。
这哪是赏赐,分明是...强给的定情信物!
"臣女..."她声音暗哑,"谢万岁爷恩典。"
康熙满意地点头,转身往外走:"好好养着,三日后朕带你出宫踏青。"
待康熙走后,小桃才战战兢兢地进来:"格格...您...您没事吧?"
明玉看着手腕上的镯子,突然笑了:"小桃,去把我那件杏黄色的骑装找出来。"
"骑装?"小桃一头雾水。
明玉抚着镯子,眼中闪着狡黠的光:"万岁爷说要带我出宫踏青呢。"
窗外,暗一隐在树影中,将一切尽收眼底。
他摸了摸怀中的密信——那是昨夜从八爷府上截获的,上面详细记录了若曦与八阿哥的密谋。
暗一犹豫片刻,终究没有进去。
就让他的小主子,再多高兴一会儿吧。
"皇上,杨太医到了。"暗一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带着几分急促。显然这位老太医是被"请"来的,官帽都歪了,花白的胡子还在微微颤抖。
康熙头也不抬,朱笔在奏折上划出一道凌厉的红痕:"进来。"
杨太医战战兢兢地进门,刚要行礼,就被康熙打断:"免了,去看看她。"
床榻上,明玉已经昏睡过去,长睫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脸颊还泛着不正常的潮红。
她手腕上那只龙纹翡翠镯在烛光下泛着幽幽的光,衬得肌肤如雪。
杨太医诊脉片刻,松了口气:"回万岁爷,格格中的迷香药性已解,只是身子虚弱,需静养几日。"
康熙手中朱笔一顿:"可会伤及根本?"
"所幸发现及时,并无大碍。"杨太医擦了擦汗,"老臣开副安神的方子..."
"用最好的药。"康熙打断他,"若缺什么,直接去太医院取。"
"老臣明白。"杨太医偷瞄了眼床榻上的明玉,又看了眼守在床边的万岁爷,心中暗惊——这郭络罗家的格格,怕是要飞上枝头了。
待杨太医退下,梁九功小心翼翼地奉上新沏的茶:"万岁爷,您一夜未眠,要不要..."
"不必。"康熙接过茶盏,目光仍停留在奏折上,"你们都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