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没让明玉知道若曦的事。
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竟敢在背后挑唆老九去辱骂明玉，甚至妄图攀扯帝后之事——简直找死！
他冷着脸批了折子，一道圣旨直接发到十阿哥府——马尔泰·若曦，赐为十阿哥胤䄉的格格，即日过门。
不是爱搬弄是非吗？不是自诩清高吗？
那就让她尝尝为人妾室的滋味，一辈子低人一等，仰人鼻息！
——连侧福晋的位份都不配，只配做个卑贱的侍妾！
康熙合上折子，眼底寒意森然。
至于老九……他指尖轻敲御案，眸色晦暗不明。这笔账，迟早要算。
……
“万岁爷！您看它多可爱！”
明玉清脆的嗓音从殿外传来，康熙眉眼间的冷意瞬间消散，抬眸望去，只见她抱着一只雪白的小狐狸，笑盈盈地跑进来，裙角飞扬，像只欢快的蝴蝶。
那小狐狸毛茸茸的，耳朵尖还带着一点浅灰，被她搂在怀里，乖顺地蹭了蹭她的手臂。
明玉眼睛亮晶晶的，献宝似的捧到他面前：“您摸摸，它的毛可软了！”
康熙伸手揉了揉小狐狸的脑袋，目光却始终落在她脸上，唇角微扬：“喜欢？”
“喜欢！”明玉重重点头，笑得眉眼弯弯，“谢谢万岁爷！”
康熙低笑，抬手替她拂开被风吹乱的鬓发，温声道：“你喜欢就好。”
他不想让她知道那些腌臜事。
他的明玉，就该永远这样明媚欢悦，眼里盛着星光，笑容纯粹干净。
——至于那些阴暗的、肮脏的算计，自有他来处理。
明玉逗弄着小狐狸，忽然想起什么，仰脸问道：“对了万岁爷，听说若曦被指给十阿哥了？”
康熙眸色微沉，面上却不显，只淡淡道：“嗯，老十府里缺人伺候。”
明玉眨了眨眼，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轻轻“哦”了一声，又低头去逗小狐狸。
康熙凝视着她的侧脸，忽然伸手将她揽入怀中，下巴抵在她发顶，低声道：“明玉。”
“嗯？”
“无论旁人说什么，你都记住——”他收紧手臂，嗓音低沉而坚定，“有朕在，没人能欺负你。”
明玉怔了怔，随即眉眼一弯，靠在他怀里软声道：“我知道呀。”
窗外春光正好，小狐狸蜷在明玉膝上，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
——而那些风雨，早已被帝王一手挡在了宫墙之外。
明玉端坐在十阿哥府正厅的主位上，鎏金护甲轻轻敲击着黄花梨木的扶手。
窗外的骄阳透过雕花窗棂，在她湖蓝色的朝服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若曦跪在厅中央，粉色婚服的下摆铺展在青砖地上，像一朵凋零的桃花。
"本宫记得，"明玉突然开口，声音冷得像腊月的冰，"之前，你也是穿着这身衣裳，在八阿哥府上花园的湖边。"
若曦的身子几不可察地颤了颤。
她当然记得那天——她故意引明玉到湖边，又趁人不备将她推入刺骨的湖水中。
"娘娘恕罪..."若曦伏低身子，额头几乎触地，"奴婢当时..."
"容嬷嬷。"明玉突然打断她的话，朝身旁使了个眼色，"本宫听着聒噪。"
年过五旬的容嬷嬷立刻会意，三步并作两步走到若曦面前。
她布满老茧的右手高高扬起，在阳光下能看清掌纹里深深浅浅的沟壑。
"啪！"
第一记耳光落下时，整个厅堂都回荡着清脆的声响。
若曦被打得偏过头去，左脸颊立刻浮现出五道鲜红的指痕。
她发间的鎏金步摇"叮当"一声坠地，在青砖上滚出老远。
"皇后娘娘让你闭嘴，你就该把嘴闭严实了。"容嬷嬷阴测测地说着，反手又是一记耳光。
这次若曦没能稳住身子，整个人歪倒在地。
她粉色婚服的领口被扯开些许，露出锁骨处一道陈年的疤痕——那是明玉落水事件后，康熙盛怒之下用茶杯砸的。
明玉眯起眼睛，鎏金护甲在扶手上敲击的节奏渐渐加快。
她看着若曦狼狈地想要爬起，却因为裙摆太长又跌了回去。
这个曾经趾高气扬的女人，如今就像只被雨水打湿翅膀的蝴蝶。
"继续。"明玉轻声道。
容嬷嬷得令，一把揪住若曦的发髻迫使她抬头。
第三记耳光比前两下更重，若曦的嘴角渗出一丝鲜血，在苍白的皮肤上格外刺目。
十福晋带着下人赶到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她立刻跪倒在地："皇后娘娘息怒！这贱婢不懂规矩..."
"规矩？"明玉终于站起身，正黄色的朝服下摆绣着九凤朝阳的图案，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在这紫禁城里，本宫就是规矩。"
若曦透过散乱的发丝，看见明玉朝服上金线绣制的凤凰。
那是皇后的制式...可历史上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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