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她喃喃自语,"孝懿仁皇后之后..."
"啪!"
容嬷嬷这一巴掌用了十成力,若曦直接被扇倒在地。
鲜血从她嘴角溢出,滴在粉色婚服上,晕开一朵朵暗红的花。
"本宫最讨厌的,"明玉缓步走到若曦跟前,用鞋尖挑起她的下巴,"就是你这种自以为是的样子。"
若曦这才看清,明玉今日的妆容格外精致。眉心的花钿是罕见的金凤衔珠样式,发间的九凤金钗在阳光下几乎晃得人睁不开眼。
这才是真正的皇后气度...
"你以为知道未来就能为所欲为?"明玉突然俯身,鎏金护甲划过若曦红肿的脸颊,"那日本宫落水时,你在岸边笑得很开心啊。"
若曦浑身发抖,她当然记得那天——看着明玉在湖里挣扎,她确实笑了。
可她没想到明玉不仅活了下来,还...
"迷情散的事,要不要本宫帮你回忆?"明玉的声音突然变得轻柔,却让若曦如坠冰窟。
那是她给十阿哥下了药,想借此撮合她和十阿哥。
谁知十阿哥神志不清时,口中喊的竟是明玉的名字...
"娘娘饶命!"若曦终于崩溃,跪在地上不住磕头,"奴婢知错了!"
明玉却转身走向主位,朝服上的金凤随着她的动作流光溢彩:"十福晋。"
"儿臣在!"
"本宫记得,你府上还缺几个浆洗的粗使丫头?"
十福晋眼睛一亮:"娘娘英明!奴才这就安排她去洗衣房!"
当侍卫架着若曦往外拖时,她粉色婚服上的血迹已经在衣襟上干涸成褐色的痕迹。
曾经明艳动人的十阿哥爱妾,如今发髻散乱,双颊红肿,哪还有半分往日的风采?
明玉站在廊下,望着被拖向洗衣房的身影,轻轻抚了抚腰间的玉佩。
洗衣房的木门"吱呀"一声被推开,若曦红肿着双眼抬头,看见明玉站在逆光处,九凤金钗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怎么?"若曦哑着嗓子冷笑,手上的搓衣板"砰"地砸进木盆里,"皇后娘娘是来看我笑话的?"
明玉缓步走近,绣着金凤的裙摆拂过潮湿的地面。
容嬷嬷立刻搬来一张黄花梨木椅,用帕子反复擦拭后才请主子坐下。
"本宫只是好奇,"明玉把玩着腕上的翡翠镯子,"你究竟凭什么觉得,万岁爷不该立我为后?"
若曦猛地站起身,水珠从她粗糙的麻布衣摆上滴落:"历史上康熙最后一位皇后明明是孝懿仁皇后!你...你用了什么下作手段?"
她声音发抖,"万岁爷都能当你阿玛了,你居然..."
"啪!"
容嬷嬷的巴掌来得又快又狠,若曦一个踉跄撞在晾衣架上,湿漉漉的衣裳劈头盖脸砸下来。
明玉却笑了。
她抬手示意容嬷嬷退下,自己起身走到若曦跟前。
瞥着她身上的衣裳——那是若曦曾经的嫁衣,如今已经洗得发白。
"手段?"明玉的声音轻柔得像三月春风,"若曦啊若曦,你永远不懂,真心待一个人是什么感觉。"
若曦攥紧了手中的棒槌:"少在这装清高!当年你对十爷..."
"当十阿哥心里装着谁,你比我清楚。我何时说过我心仪十阿哥了?"
明玉突然俯身,鎏金护甲划过那件粉色嫁衣,"就像你清楚,迷情散也换不来真心。"
若曦脸色煞白。
那夜十阿哥情迷意乱时喊出的名字,是她这辈子最大的耻辱。
明玉直起身子,阳光透过窗棂在她朝服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你以为本宫是靠手段上位?"
她忽然轻笑,"那你可知万岁爷每日寅时就起来批奏折时,是谁在暖阁里备着参茶?"
若曦愣住了。
她想起那些流言蜚语。
"你以为本宫贪图后位?"明玉继续道,"那你可知去年万岁爷染疾,是本宫在乾清宫一直守着?"
若曦的嘴唇开始发抖。
那段时间宫里确实传闻,有位嫔妃衣不解带地照料圣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