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容,你给我滚下来。”素问冷峻言辞间,威严不容置疑。
“我不…”拂容君声音微颤,抗拒之意犹存。
“放肆,看来天君没怎么教过你规矩。”行止微抬星眸,凌厉目光锁定拂容君,声声责备掷地有声。
此刻素问 ,黛眉间怒意悄然蔓生,视线如炬锁定拂容君,音调陡然升腾,“别让我说第二遍。”
言毕,拂容君瞬间僵住,心中明悟:若再肆意妄为,素问定会打死他。
于是,他敛息收势,身姿翩翩自屋顶飘然而降,双膝落地,恭谨跪拜。那双手则熟稔地揉捏住双耳,姿态已然屈服。
行止抿唇侧目,询向素问,“徒儿,你看…?”
“师父您决定吧,要打要骂随您。”素问 沉稳回应,眼神坚定,全然听凭师命。
行止微微颔首,目光轻抚过沈璃的脸庞,继而转身悄然走向一旁。他拾起肉丫遗落在地面的扫帚,言语间带着一丝追忆,“这个拂容君啊,自小就嚣张跋扈,常常闯祸。”
言毕,他悠然迈步至拂容君身前,低首凝视那稚嫩面庞,语气严肃道:“今天啊,我就要代替天君,好好地教育教育你。”
拂容君怯生生伸出手,掌心朝上,静待未知的惩罚。瞬息之间,只闻“啪”一声闷响,行止手持扫帚柄,精准且有力地击打在他掌心之上。
“疼疼疼疼…好疼啊…疼疼疼…”
拂容君痛苦地连连哀鸣,那声音如针扎般刺入人心,让一旁的素问不禁心生怜惜,眉头微蹙,默默承受这份听觉上的疼痛共鸣。
行止侧目瞥向沈璃,淡然言道:“看来,我住在碧苍王府,还是非常有必要的。”
素问轻扫过行止与沈璃身影,娇颜微露黠笑,旋即正色唤道:“拂容,走吧,姐姐请你喝酒去。”
拂容君是个记吃不记打的主,闻听素问邀酒之言,顿时喜上眉梢,热切回应道:“真的?”
“千真万确。”话音刚落,她已翩然迈向府门,行至行止身旁悄声低语:“徒儿只能帮到这里了。”
行止唇角微勾,隐忍笑意,低喃:“顽皮丫头。”
而拂容君在行止面前还是懂得尊敬二字的,“神君,我错了,望神君不要生气,我这就滚。”言罢,疾步追向门外素问。
而墨方的目光追随素问渐远的身影,薄唇紧抿。
已在门前等候拂容君的素问回首顾盼,欲留行止与沈璃独处,却见墨方与肉丫仍在。她扬声道:“墨方将军,适才冒犯之处,本仙君以酒赔罪,可否共饮?”
墨方抬眸看向素问,复又倚向沈璃侧畔,“王爷。”
沈璃关切审视墨方:“可是受伤了?”
墨方坦然一笑:“没有,仙君就轻轻的打了一下,无碍的。”
“那行,你去吧。”沈璃颌首应允。
众人散去,庭院中仅余行止、沈璃与肉丫三人。
对于行止留下的决定,肉丫欢欣不已,因他能制伏拂容君。
肉丫拍手雀跃道:“神君方才所言当真?”
行止颌首肯定道:“千真万确。”
肉丫喜不自胜,“神君英明!”
沈璃微侧首,凝视着肉丫,“碧苍王府你说了算?”
肉丫闻此,瞬间收敛笑容,垂首不语。
沈璃续道:“神君的手未免有些伸的太长了,拂容君日后是我的夫君,不管他做的是对是错是赏是罚,都该由我说了算,这是我的家事,神君就这么直接罚他,恐怕不妥。”
行止听罢,嘴角轻扬,略带吃味,“我没想到,碧苍王也有护拂容君短的一天。”
沈璃直视行止,开口道:“他未来是我的家人,我不护他短,难道还要护神君的短吗?”
“想护我的短,也不是不行。”行止嘴角上扬,眼神玩味,径直越过沈璃,迈向居所。
沈璃愕然注视行止背影,心中暗忖:“他此言何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