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有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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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录片拖沓，播了半个小时后，放映厅里响起此起彼伏的哈欠声。

被他牵住的那只手已然放松下来，刚握上的时候，明显感觉到宋亚轩整个人都紧绷着。

自己的唐突举动肯定吓到他了。

人在极度紧张时会短暂的失去听觉，二十分钟前，刘耀文对此有了切身体会。

那一刻仿佛海水涌进耳朵，伴随着类似踩空的掉落感，世界变成一场默剧。前后不过几秒钟，等他重新恢复听觉，发现自己已经牵住了宋亚轩的手。

十指相扣的感觉像在月球漫步。

两个人的手型差不多大，刚好能让手掌完全相贴。可能是空调温度太低的缘故，男人的指尖有点凉，轻轻贴在骨节和骨节之间。

刘耀文无从比较宋亚轩的手是宽厚还是柔软，记忆里上一次和别人牵手还是在幼儿园。

右肩忽而感受到重量。

偏过头，靠在肩膀上的人阖着双眼，胸膛正随着呼吸匀速起伏。

宋亚轩睡着了。

荧幕光在那张恬静的脸庞上晃动，将立体的五官投出剪影，他睡的很沉，绵长的呼吸声融进了周围的白噪音。

刘耀文安静地看着宋亚轩的睡颜，眼中温柔交织。

鼻尖嗅到香气，靠近了一些。这次可以确定，一直以来闻到的宋亚轩身上那种淡淡的香气，绝对不是香水或化妆品的气味。

书上说有种叫费洛蒙的激素，只有喜欢的人才可以闻到。

头发，准确来说是宋亚轩的假发蹭的脖子有点痒。

刘耀文用没牵在一起的那只手拨开颈间的发丝，将肩膀压低了些，好让对方靠的更舒服。

没有更多的举动了，趁人睡着了凑过去亲脸考不上他会做的事。

尽管想亲吻宋亚轩的年幼并非一朝一夕。

－－

等宋亚轩醒来，影片早已散场。

天花板上的灯全部亮起，放映厅里只剩他俩和一个打扫卫生的保洁员。

宋亚轩迷糊地坐直身，“我怎么睡着了......不好意思......”

最近工作上的事把他累的够呛，以至于在放映厅那么吵闹的环境里都能睡过去。

“没事。”刘耀文温和的扬起笑，犹豫了一下，抬手揉了揉宋亚轩的脑袋，“肚子饿吗。”

宋亚轩刚睡醒的模样稚气，“嗯”，随本能懵懂地点头。

“那我们去吃饭吧。”主动拎过了包。

餐厅在美术馆后面那条街，座位需要提前一天预订。

刘耀文选的套餐里有固定搭配的菜品，无需再盯着菜单纠结，这对有轻微选择困难症的宋亚轩来说很友好。

创意餐厅把料理做的花里胡哨，味道却中规中矩。

宋亚轩咬了口芝士卷，朝刘耀文眨了眨眸子，“这道菜我也会，下次要不要来我家吃饭。”

“好啊，”刘耀文答应的迅速，转念一想，“但姐姐家里不是没有炉灶吗。”

“空气炸锅就能做，用不着开火。”语气里些微的得意，“我以前可是......”

对面熄了声，刘耀文抬起目光，“可是什么？”

“没什么。”宋亚轩的神情黯下去，垂眼切碟子里的牛排。

他不想说的事，刘耀文从来不会追问。

用完餐后，宋亚轩抢先一步跑到前台，却被告知同行的男生早就结好了账。

“我约你出门，哪有让你付钱的道理。”少年一脸预判到他会抢着买单的笑。

“不行，”宋亚轩蹙起眉，“门票都是你付了，这顿饭必须我来，我已经工作了，你还是个学生。”

“好啦好啦，”被刘耀文柔着声哄，“下次让你请好不好。”

“缓兵之计对我是无效的。”

“那什么有效呢？”

落日中少年的瞳仁璀璨如琥珀，宠溺盈盈地望过来，仿佛他眼中的自己是珍贵无比的宝贝。

什么有效呢，宋亚轩给不出回答，只把脸撇向绯红的夕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