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东西注定无法留下。
临别时，王默打开了那个瓶子，失去了时间法术的维护，里面的东西很快便随风而散。
粉末随风而逝，直到不见一丝一毫的痕迹，如同早已逝去的过去，只存在记忆当中。
“舒言，有些事不必强求。”
王默看向身侧的舒言。
“不试试怎么知道结果呢？”
舒言淡然一笑。
他想留下的自始至终都是她。
她既然回来了，那么有些东西存不存在也没有那个必要了。
“莫要强求。”
王默莞尔一笑。
比如这已经随风而散的东西，不属于这个世界，自然也不会留在这个时间点上，终究会消失。
“你怎知不会成功？”
舒言漫不经心地笑笑。
仙子们也不是无所不能的，他们也受制于规则，只要有限制他们的东西，便能够战胜他们。
“我并不相信命。”
什么命？被仙子们审判的命？
舒言不置可否地冷笑着。
“人类的命凭什么由仙子而定？天道赋予他们掌控一切的权利，但他们却只是为了自己，如今天道不再，这做主之人也该换了换，人类的命应该由自己掌握。”
听着那番话，王默似乎看到了曾经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可她也清楚，少年本来不是这番模样。
换句话说，他不该变成这样。
“抱歉了。”
王默到底是有些愧疚。
“你不必道歉，这是我自己的选择，有些事情不该被遗忘，也不该任由他们胡作非为。”
人类繁衍至今，难道仅凭借着他们的一句有罪便不该存在吗？若人类不该存在，自然选择早就将人类淘汰，他们何以为能在地球上形成灿烂辉煌的人类文明？
舒言眼中似乎闪烁着亮光。
“巧了，我也不信命。”
王默微微勾起了唇。
只是，她和舒言却是不同。
她对人类世界并没有太多的情感，人类也好，仙子也罢，都早已不在她的考虑范围。
她在乎的只有自己！
“或许，你会如愿。”
王默想了想，觉得自己不应该做一个刻薄吝啬的人，原本打击的话被她生生忍了下来。
“借你吉言。”
舒言扬起一抹灿烂的笑。
我们之间不需要多说什么。
“他来接你了。”
舒言远远瞧见一抹蓝色的身影，看样子她出来之时，并没有和他交代，否则也不会那样焦急。
自始至终，我想留下的只有你而已，也只有你而已。
世间纷扰，红尘万千。
种种缘分，都不及你。
我不会让他们伤害到你。
找到她的时候，水王子的心是欣喜的，但转眼便瞧见她身边的舒言，神色又落寞下来。
“下次出来，能不能告诉我，找不到你，我会很担心的。”
水王子牵起了王默的手。
“我来找他，是为了谈一些事情。不会有下次了。”
王默回头看向舒言。
他们大概也不会再有见面的机会了，只希望此后种种，愿你心中所想，皆能够成真。
她的眼中分明没有爱意。
但水王子却发疯似的嫉妒。
“以后，我会告诉你。”
视线又回到水王子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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