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吱咯吱……”在卧室里,朱姚百无聊赖地摇晃着藤椅。
经过朱父朱母那一夜的苦口婆心和谆谆教诲,他最终决定听从父母的意见,收心在家,学习打理家里的产业。
“哎!”朱姚长长地叹息一声,撩妹不成,反倒要在家继承这万贯家产!我要这万贯家产又有何用?不过,父母毕竟还是给过他选择的,要么快点结婚生子,要么学习打理产业,要么就打断双腿……到底是亲生父母啊!这选择倒也还挺好选的,朱姚在心里满是感激:“爹,娘,你们人还真怪好哩!”
房间里的朱姚一通抱怨,不过却也丝毫不敢耽误。他自己虽然爱玩,但也深知父母的不易,再怎么说也是亲生的,肯定不会害自己。
想到昨晚父亲给自己讲述那几十年打下的“米粮帝国”时,那模样是多么的意气风发、容光焕发。可当朱姚清楚自己即将面对的是什么后,眼泪便吧嗒吧嗒地掉落下来。
城中加上周边县城的米铺粮店,再加上一些仓库,起码得有一百个点。朱开德给朱姚定下了行程,每个点都要去到并且熟悉。按照每个点待个两三天来算,好家伙,除了一些节日和休息日,这一年几乎都要在路上了!
朱姚心里埋怨,老朱啊老朱,你的江山朕不要了!你说你赚这么多钱干什么?就不能雨露均沾嘛?
城中的米铺,地段好人流旺,这可是朱开德赚到第一桶金的地方,其本身在朱家众多米铺中地位极其重要。
城中米铺的周掌柜也是老资格了,那可是跟着朱开德一同创业的老伙计。朱姚来到米铺后,首先要找的就是他。
朱姚极其恭敬地对周掌柜说道:“周叔,以后还请多多指教!我来跟着您学习经营米铺之道。”
周掌柜眼睛一亮,笑着点头:“公子能来,那可是城中米铺的荣幸啊。”周掌柜和朱姚的父亲朱开以兄弟相称,平日里朱姚见面都是称呼周叔的。这样一来显得亲近,二来嘛,犯了错,一声周叔还能兜兜底。
朱姚认真地看着掌柜:“周叔,先给我讲讲这米的种类和特点吧。”
周管家捋了捋胡须,说道:“公子啊,这米有粳米、籼米之分,粳米口感软糯,籼米则更显松散……”
公子边听边点头,不时地追问:“那不同种类的米适合什么样的烹饪方式呢?”
“哈哈,烹饪嘛?想不到公子也对这感兴趣,难得难得!”“像粳米就比较适合煮粥,而籼米用来做炒饭就很不错。”周掌柜倒是知无不言。
接下来,朱姚时不时地查看米粮,接待前来买米的客人,并时不时虚心地请教掌柜和伙计各种问题。
“你说这朱大公子转性了?”
“什么啊,这朱家独苗,能不上心嘛?以后呀,朱老爷归去后,这一切还不是他的?”
“去去,胡说什么!闲得慌嘛?”周掌柜打断了伙计们的闲言碎语。看着朱姚热情地接待客户,时不时查看记录和账本,好像还真有那么点样子。
周掌柜随即闪过一丝异色:这朱姚真的转性了?
“掌柜的!掌柜的!”
“哎,来了!”
周掌柜有些惊讶,朱姚什么时候上到柜台去了,他赶忙跑过去。
朱姚见周掌柜有些慌张,难不成有问题?他有些紧张的盯着账本继续道:“掌柜,这米的进价和售价该怎么把控呢?”
周掌柜缓了缓神,思考片刻后回答:“这要考虑诸多因素啊。比如市场行情、成本、竞争对手的价格等等,公子要多留意市场动态啊。”
朱姚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忽然凑到周掌柜身边,低声道:“周叔,在外人面前还是称呼掌柜的吧。工作的时候称职务,方便些!”
周掌柜诧异看着朱姚,这朱大公子也不像人们说的那么不堪嘛?心思还挺缜密!
一两天下来,朱姚倒是熟悉了整个米铺的流程,进货、囤货、分货、买货、记账等等。不过他觉得这位周叔表面和善,但有些地方还是提防着他。难道真的有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夜深人静,在米铺的临时住所,朱姚疲惫地靠在椅子上,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向了自己别院中的殷嫚。
望着房中烛台跳动的蜡烛,他自言自语着:“也不知道她此刻在做什么呢?是不是还在伤感?她会想着自己吗?”时不时,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她那冷艳的容颜。心中涌起一股别样的情愫:要是她能冲着自己笑一笑就好了!
“唉,我都不知道还要这样子多久?”朱姚轻叹一声,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惆怅。
“不行,这样下去。我岂不是天天和米粮打交道,成了饭桶?得想着办法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