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岳父啊!我愿意!”吴大头那该死的求生欲望瞬间爆棚。
官珊一把揪住吴大头:“你疯了不成!横竖都是个死啊!”
“没错。你好好想想,要是一个月内凑不齐粮草,你照样要死!”官大帅的声音冰冷彻骨。
官珊见爹爹如此决绝,便晓得已无转圜余地,只得默然应允。
“好,那你们下去吧。来人啊,!先把吴大头带去狠狠打一顿!”官大帅全然不顾两人的脸色,高声喊道。
瞧着二人悻悻离去的背影,陈刚心中涌起一阵熟悉之感,这才是那果敢英明的大帅啊!
“大帅,你……”陈刚欲言又止。
“嗯!”大帅抬手示意,“只是不想让他一个吴大头坏了咱们十几年的心血!如此举动,或许能稍稍安抚些军中兄弟的人心吧。”
“来,老陈。咱们研究下该如何应对山西李大帅的攻势……”
“好!”陈刚重重的点了下头。
而官大帅的心里确实有些失落,这次终究是伤了宝贝女儿的心…
是夜,官大帅府邸。
夜空月朗星稀,在别院里巡逻的护卫一反常态,频繁地在后院多转悠了几圈。
队伍中有人在小声议论着,“嘿,你猜怎么着!”
“什么?你不觉得今晚多了些鬼哭狼嚎嘛?”
“嘿嘿,你说的是吴大头吧。”
“什么,这小子命还真大。结结实实挨了三十鞭居然还能这么有劲地叫唤!?”
“那可不是,要我说啊。就该照着他脑袋打,这小子又坏又贪!”
“嘘嘘,大帅还真能让他宝贝女儿守活寡?也不错啦,稳定了军心,重要的是军饷回来了,而且吴大头这厮还包了咱们半年的粮草呢。”
“对呀,老李头说得对!这才是当初那个大帅嘛!”
“嘘嘘嘘,你们听!吴大头又在叫唤了!”
哈哈哈哈……”巡逻队伍发出嘈杂的哄笑,而后往前行去了院子。
官珊房内。
吴大头正在不停地叫唤呻吟着,“哎哟,哎哟……要死啦,要死啦!”在那真丝棉绒的被子上,吴大头光着膀子,浑身都是鞭子抽过的血印。
官珊冷冷地看着那横七竖八的印痕,心中满是苦楚,想不到爹爹竟然下如此狠手!看来眼前这个“男人”确实触碰到了他的逆鳞。
“嗷哟嗷哟……”吴大头又发出一连串的哀嚎,官珊越听越心烦,皱着眉头狠狠地拍了一下吴大头后背,那鞭痕立即渗出血来。
“啊……老婆,你干嘛!?还没被鞭子抽死,都要被你打死了!”吴大头忍着痛,咬着牙,发出嗝嗝的声音。
官珊心中既愤怒又无奈:“还不是你作死,把手伸到军队里面去!”
“要不是我爹宠爱我,你……连叫疼的机会都没有。”官珊看着吴大头那窝囊的样子,实在是憋不住了。
两人沉默片刻后,官珊咬着牙道:“喊啊!叫啊!以前不是挺能耐的吗?”
“老婆,我错了!”吴大头强忍着痛,闷声道。
官珊长叹一声,无力地摆头道:“命是暂时捡回来了!后面呢?”
“我……退钱?”
“要不然呢?然后呢!?”
“什么,然后!?”吴大头不明所以。
官珊翻了个白眼,怒意上头,伸手就要再一次拍在伤口上。吴大头见状倒吸一口凉气,咬着牙闭上眼睛等待痛彻心扉的一刻来临。
见久久没有痛楚传来,他幽幽睁开眼睛,心里稍微松了一口气。
官珊满面愁容,幽怨的声音传来:“哎~死罪,活罪?这次爹爹是要动真格的了!”
“哎……这半年的粮食,五百万斤。把你卖了都不够,要上哪里去弄啊!”
吴大头一听,暗暗叫苦:“这么多钱和粮草,这可如何是好。”
“哎,要是自己有粮库就好了!”官珊幻想道。
房内气氛格外凝重,吴大头浑身灼痛,却不敢再发一声,只能硬生生憋在嘴里,咬着牙忍痛。
“咦!粮库?”吴大头眼眸闪过亮色。“哎哟……”他伸手想拍拍大腿,却被钻心的痛生生给抵了回去。
官珊一脸冷漠,“你要死啊,一惊一乍的?”
“没有,我想起来了!我们有粮库!”
“什么~你脑袋坏了吧!”
“我想我们可以试试,青城朱家……”官珊见吴大头脸上闪过一丝阴险,这家伙又在憋着什么坏呢?
“快说,怎么回事?”
吴大头一五一十地把青城在朱家和怎么遇见赢阴嫚的事情说了出来!
官珊一脸不可置信,惊呼道:“什么?赢阴嫚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