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谓"嚯"地拍案而起,恶狠狠地瞪向押人进来的官兵。"到底怎么回事?抓个郡主回来是想害死我?"
官兵"扑通"跪倒在地,额头紧贴青砖:"大人饶命!她当时说自己是窦昭,小人想着没人会主动认贼寇身份,才...才把人带回来的!"
"谁知道她转眼就变了说辞啊!"
江念辞(冷笑)"我说自己是窦昭,你们就信了?手里拿着画像,连真人都认不出来?"

丁谓瞬间反应过来,这分明是她和窦昭设的局。他强压怒火,暗中盘算如何收场,阴着脸坐回太师椅。
丁谓:"定是这姓苗的从中挑唆!来人!把她们押入大牢,好好审问!"
苗安素气得浑身发抖。
苗安素"没有证据就抓人,你们这是滥用私刑!"
丁谓冲着官兵道:"把证物抬上来!"
几名官兵吃力地搬上木箱,箱盖掀开的瞬间,寒光乍现——里面赫然摆着数柄锈迹斑斑的匪刀。
丁谓用拂尘挑起刀柄。
"从你家商船底舱搜出来的!和杀害定国公那批劫匪用的兵器,刀刃纹路都一模一样!铁证如山,还敢狡辩?"
苗安素"不可能!每趟商船的账册都是我亲手登记,这趟只装了茶叶、鲜果、绸缎、瓷器,根本没运过任何兵器!"
苗安素"押运的陈平、点货的李贵,还有市舶司负责预审的刘吏目,他们都能证明船上没有这些东西!"
江念辞往前一步。
江念辞"丁大人,这些证人现在何处?"
丁谓拍案怒吼:"什么时候轮到你们指手画脚!"他眼中闪过阴狠,"你们不就是现成的'证人'?来人!把这姓苗的拖进府狱,看她还能嘴硬到几时!"
阿辞知道,苗安素若单独入狱,必然会被屈打成招。她来不及多想,胡乱抓起一旁的棍子,猛地劈向丁谓!身边官兵还没反应过来,案上的砚台、卷宗已被打翻在地。
丁谓吓得连连后退,指着阿辞大喊:“反了!快把她拿下!”
官兵这时也反应过来,三两人靠近按住阿辞手腕,硬生生夺下木棍。
丁谓:“蓄意殴打朝廷命官!即便你是郡主也不能如此目无王法,一块关起来!”
阿辞心中暗喜,她等的就是这个结果。
牢狱内,他们将阿辞和苗安素两个人分开关住,另一边时不时传来拷打的惨叫声
丁谓虎视眈眈盯着阿辞,目光扫着一旁刑具。
丁谓:“郡主是个聪明人,只要签字画押这认罪书,招认苗家的罪行就立刻放了郡主。否则——”
丁谓奸笑两声。
丁谓将一包东西扔在阿辞跟前,是血淋淋的连根指甲。
丁谓:“她全招了。”
“苗小姐亲口承认,郡主你和窦昭狼狈为奸,先与海匪勾结,后又怂恿苗家商船运送匪刀。现在证据、口供都有了,你识相点,免得受皮肉之苦。”
江念辞“丁大人这话未免太可笑,苗安素被你们打得神志不清,说的话能作数?再说,我若真与海匪勾结,何必主动暴露身份留在这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