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抹了把额头的汗,凑近几分,"您是不知,城里几家大茶庄当初都给苗家造船投了银子,如今船被官府扣了,本钱全打了水漂,茶叶还都压在船上动弹不得!"
苗安素自责,低声对窦昭道:
苗安素“没想到我爹贪利不听功,还向百姓募资建船。害惨了这么多人。”
窦昭“苗叔又不是故意行骗,谈不上害。停市封船的,才真正断了百姓活路。”
窦昭“纪咏为何迟迟不到…福亭官场局势、市舶司目的为何,他必然比我们了解。”
窦昭对素兰道:“再去买些干粮,我们还有陆路要赶。素兰点头,走到了一旁小食摊上买烧饼。”
此时,一群官兵忽将你们三人围住。为首者手持苗安素画像,对照一看。
官兵:“苗小姐是吧,市船司总管丁谓大人有请!”
官兵们不容分说扣押了苗安素。
随后走向你们二人,帷帽薄纱遮住阿辞的面容,官兵并未第一眼瞧见她。
官兵:“那你们二人,谁是窦昭啊?”
窦昭刚准备走出一步,你便立刻挡在她前。
阿辞:“我正是窦昭、官爷这是做什么?”
窦昭一愣,扯着阿辞衣袖拉了拉,阿辞连忙抓住她的手。
阿辞压低声音,只有窦昭和苗安素能听见:
江念辞冒充我,他们不敢拿我怎么样。
官兵大喊:"拿下!"
窦昭"放肆!我是无忧郡主江念辞,你们也敢动?"
官兵闻言一愣,被她的气势震慑,一时不敢再上前。
官兵指使着手下,“带走!”
阿辞和苗安素被官兵粗暴押进正堂,刚要被按倒跪下,市舶司总管太监丁谓冷笑着开了口。
丁谓:"苗家暗通海匪,证据确凿。认罪画押还能从轻,否则罪加一等!"
苗安素脸色瞬间煞白,声音发颤:"胡说!我爹绝不可能通敌!"
江念辞"苗家世代做正经海贸生意,海匪烧杀劫掠是断人财路,躲都来不及,怎么可能勾结?"
丁谓嗤笑一声,"从前海禁的时候,私通海匪的刁民还少了?无非是拿了好处,才敢替海匪卖命!"
江念辞"空口白牙定不了罪!福亭再偏远,朝廷律法也不是摆设,容不得你们颠倒黑白!"
她往前一步,语气带着质问。
江念辞"苗家商船上载着忠勇侯府和窦府的货物,丁大人是想说,这两府勋贵也与海匪勾结?"
丁谓脸色一变:"你说有就有?不过是信口胡诌!"
江念辞“信口胡诌?”
阿辞抬手解下腰间令牌,往前一递。
江念辞"睁大眼看好了!我乃忠勇侯府嫡女无忧郡主。你们无故扣押勋贵之女,妄图栽赃陷害,这笔账,我自会请陛下亲自清算!"
丁谓有些慌乱,“不过是块令牌,谁知道是真是假?在福亭地界,还轮不到你一个黄毛丫头撒野!”
江念辞“真假与否,丁大人派人去京城一趟便知。”
江念辞“只是在此之前,你若敢动我分毫,或是对苗小姐苛待半分,将来陛下追责,你担待得起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