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衣姑娘说到后面,摸摸自己起了鸡皮疙瘩的胳膊,语气透出几分轻视。
很多神族都是这样想的,其实并不奇怪。
当然,认识辞玉、与其有过深交的人都会改变想法,对此类言辞感到不舒服。
温柔善解人意的白衣姑娘在内。
她听此就带着一丝不悦道:“能收为徒,自有其过人之处,辞玉小姐医术很好,还偶然帮过我。”
帮过就是恩人,绿衣姑娘讪讪一笑,生硬地转移话题。
“他们是师兄妹,不是亲兄妹,用不着这样称呼吧。”
白衣女子淡淡一笑:“自不是亲兄妹,从他们的相处情况来看,不只是师兄妹。”
不只是师兄妹,还能是什么,绿衣女子嘀咕着,观察着白衣姑娘的表情,就想到了什么。
而且吧,各自乘一船,远远跟着,分明就是闹别扭的小情侣啊?
一开始她就隐隐有了这种感觉,变相得到肯定答案后,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
皓翎主要势力是四部贵族世家,主要官员皆来此,少昊母族就是青龙部的。
蓐收是青龙部族长独子,又是少昊得意弟子,跟前红人,前途无量。
辞玉虽然也是少昊的弟子,但她终究是妖,一只没有家族倚靠的妖,这两个谈情说爱一点都不匹配。
之所以不认为是蓐收单方面玩玩,是因为他看起来就不可能是那些浪荡公子。
而且他们是师兄妹,要玩也不该找自己的师妹。
思及先前被说过,绿衣姑娘没再将这些话给说出来,只在心里想想。
但黄衣姑娘捏着玉笛,用几不可查的声音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现在不代表什么。”
粉衣姑娘坐在她旁边,听到这微微蹙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是对没有能力的人而言,他可不是。
再者,他们青梅竹马,长辈想必是知道、默认赞同的,不然不给他订别的亲事,也会有相关流言传出。”
为了让好友尽早死心,不做无用功,她稍微停顿了下,压低声音继续说。
“悄悄跟你们说件事,上次宫宴,我在阁楼上远远地瞧见辞玉亲他,他看对方的眼神都温柔得快要化成水了。”
空气静默了会儿,绿衣女子轻咳了声,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都说远了,你还能看得到?!”
粉衣女子坦然自若:“那是感觉,一种感觉,一种两人周身都是粉色泡泡、暧昧的感觉,懂?”
“可以了!”白衣姑娘笑着,“我们是出来玩的,不是来讨论别人私事的。”
“盈盈。”她拉上黄衣姑娘紧紧捏着手帕的手,“我想跳舞,你给我吹箫伴奏。”
黄衣姑娘扯出一抹笑,说了一个好字。
蓐收对这边的事一无所知,知道了也不会关心。
他唯一在意的是,辞玉竟连人带舟地上了别人的船。
那艘船的主人,正是先前送出蝴蝶花灯的赤衣青年。
辞玉背对而站,蓐收看不清她的神情,却能清楚看到那个跟她距离很近的陌生青年。
他正懒懒地倚靠船杆。
不知道听到辞玉说什么,脸上绽开笑,带有几分放荡、肆意、纵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