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小姐生的什么病?”林樵松靠在桌前,踢了踢发硬的黄土地面,他深谙审讯的技巧,从一些让人容易放下戒备的问题开始问起,会比较容易。
林樵松的手下文彪在一旁撇了撇嘴,倒没见过哪个被抓到这儿的人还有干净的热水喝的,这哪像审讯?分明像唠家常。
“肠胃炎。”知禾埋头浅酌了一口暖胃的茶水,在刺眼的灯泡下垂下了眼睫。
忽而,那灼人的光线变得远了一些,林樵松捏着那发热的灯泡,移远了一些,他的手指挡住了一部分光,教原本就森凉的房间更加阴沉沉。
“沈小姐真的一直在你的房间,没离开过?”
“是,近真怕我再出什么事,没离开过。”
说到这里,知禾抬了眼,葡萄似的眼珠子明亮又清澈,林樵松下意识地碾了下手,却听见灯泡咔擦的裂声。
“彪子,送顾小姐先回办公室。”
“不是,哥,你就这么轻易地信了?”文彪凑到林樵松耳边低语。
“回头她要是再病了,沈图南能把你脑袋拧下来当球踢!”林樵松语速很快,却又格外地坚定,他敲了一下文彪的头,然后转过身将手上的血抹在了衣服上。
他说的道理文彪没办法反驳,但多年相处,文彪看出来,他对知禾,没那么简单。
文彪: “顾小姐,这边请。”
“那…近真呢?”知禾避过了文彪的手。
林樵松捂着那块嫣红的血迹,微笑道:“我们还有问题要问沈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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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禾!”
黑色的呢绒大衣将人裹了进去,她听见魏若来一声比一声强烈的心跳。
“先生还没回来…我送你回沈公馆?”
怀里的小脑袋轻轻摇了摇,借着横流的灯光,魏若来看清了她的发旋儿,像是要将人的心都吸进去那个漩涡里似的,总归他束手无策。
不过短短两日,知禾又要回到那间小小的房子里了。
大衣将她的脸蛋儿偎出一点桃粉色,魏若来摸出药丸,就着温水喂她服下,知禾发现,他换了一把茶壶。
简单却细腻的瓷胚上勾着两枝红梅。
药物起了作用,知禾眼皮打着架,但头还隐隐作痛,清醒又困乏,嘴里念着沈近真的名字,唇上沾了一点儿清澈的水,潋潋发光。
引诱人犯/罪,而魏若来向来对她是毫无抵抗能力的。
柔软的舌尖带着一点小刺,虔诚地靠近那波光粼粼的红唇,离她近了,只感觉她那呼出来的呼吸都是甜的,但诱人沉沦。
“沈小姐不会有事的,我已经通知先生了。”
魏若来在她耳边低语,如同情人之间的缱绻呢喃。
只是知禾捕捉到他话语中的关键字眼,口中喃喃着的,变成了沈图南这三个字。
魏若来动作稍滞,搂着怀里微颤的娇躯,齿尖在她雪腮边轻磨,“让知禾睡个好觉,好不好?”
他不会沈图南的按摩手法,却知道另一种助眠的法子,虽然从未实践过,只在夜校时听别人提起过。
不敢亵渎,甘愿臣服。
魏若来的喉结滚动了两下,将那因为紧张而分泌出的津液吞咽了下去,将知禾靠在软枕上,抽出被子,仔细地垫着她的腰身。
做完这些,他飞快地漱了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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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做什么呀…”
“我以前夜校的同学说…这样可以睡得好些…”
【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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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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